理清了思路,寄书道,“曲老板在戏剧方面的名声很大,但这方面我所知甚少,请东君给我三天时间调查。”
“你自己安排。”席欢颜记起快被忘到脑后的那几人,问,“食楼遇见的四人是官将子弟?”
“可以这么说,被白鹅啄了的两人叫连昆、王钟,女孩叫谢离,另一个男孩叫朝霖,皆是青锋团一份子。”
寄书解释道,“当初,公爵在佘州统军立府,收编了以顾门名义起事的大小军阀,为增添新鲜力量,建青锋团,培养少年人,官将子嗣与徒弟,皆入其中,后又收容了许多天赋出众的平民子弟,久之,青锋团成了一支拥有十个分营的编外兵。”
“我也是青锋团一员,但和连昆他们不在一处,所以不是很熟识,只知,他们的父亲或母亲是军中将领。”
席欢颜思忖道,“青锋团是什么情况?”
“以前在佘州时,每个县都有一个分营,并不是聚在一起的,每个青锋兵一边照常生活,一边去分营做训练、执行小任务,搬来同州后,因为同州的特殊情况,青锋团营地尚未开辟,所有青锋兵按要求入学同图,暂时等待命令。”
“官将子弟和平民子弟......”席欢颜疑惑,“他们的关系能好吗?”
就那四人盛气凌人的态度,被挑起火的肯定不只她一个。
寄书靠近了她几步,为难道,“您这问题有点尖锐,我那么跟您说吧,青锋团里面,处处都是针锋相对,好些人见面就打,但是,在对外上,会出奇一致。”
“那也还算团结。”
“也不是这么说的。”
席欢颜道,“你有话直言,兴许今后我会跟青锋团打交道呢?”
“这事说来话长,我刚也提了,青锋团里一批是官将子弟,一批是平民子弟,虽在青锋团的培养下,有一致的目标和信仰,可生活作风和某些观念上到底是不同的,平民子弟看不得官将子弟的大手大脚,官将子弟瞧不起平民子弟的出身,以至于两看生厌。”
“仅此还算是小矛盾,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寄书问,“您知道公爵撤离佘州时发生的事吗?”
“不清楚。”
“公爵接受了皇帝的赦封,搬来同州,按理,佘州会回到帝国手中,然公爵座下,以胡德将军为首的将领不愿搬,当众与公爵割裂了关系,重新当回了军阀。”
“他们原就是以顾门名义起事的军阀?”
“是。不仅如此,他们放在青锋团的人,挖走了好些极有天赋的少年人。”
“因为这一遭,青锋团里剩下的官将子弟被迁怒,平民子弟讽刺官将子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官将子弟反骂平民子弟是一群给钱就走的狗——被挖走的那些人中,好多个都是平民。”
“胸腔里的血性涌上来了,谁控制得住,于是青锋团中爆发了唯一一次,也是最大一次流血冲突,还死了人。”
寄书叹气,“可能也是因为这个,青锋团的营地到现在都没批下来吧。”
“这太不理智了。”席欢颜记下其中利害关系,然后随手赶人,“你可以去了,我该看书了。”
“......”你用完就扔的态度敢不敢再明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