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郁往年每回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他手底下的将士们总要去那里乐呵乐呵,他们也曾请过殷郁同行,奈何殷郁满脑子都是下一场仗该打哪里才能尽快攻下羌国,宁肯回去多看两眼兵书,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花天酒地上。
更甚者有人包下花魁送到他府上,都被他轰走,还把送礼之人骂的狗血淋头,恼怒人家耽误他正事,因此吓退了好些妄图用美色巴结讨好他的人,从那以后,再没人请他去什么群芳楼。
李灵幽看着一脸正气的殷郁,慢慢点头:“也对,你要是去过那里,就不该从别人口中听说我的流言。”
殷郁暗松一口气,庆幸自己洁身自好,不然公主问起来,知道他去过那等烟花之地,定要误会他是好色之徒。
“忍冬,你刚才说他们看的百戏,唱的是哪一出?”李灵幽问道。
说到百戏,自秦汉便有,起源于民间,初时主要以杂技为主,比如吞刀、履火、变戏法之类,表演百戏的艺人往往会有特殊的扮相,比如鱼龙曼衍之类,一直流传到本朝,经过数百年演变,成为以歌舞为主,由俳优倡伎演绎的戏曲。
李灵幽年少时,有阵子很喜欢看百戏,宫中教坊养了许多优伶,她还为他们写过几段戏词,编过几支歌舞,在先祖皇帝和圣慈太皇太后的寿辰上表演过两回。
“他们说的含糊,奴婢也没有细问,只听说群芳楼的百戏,唱的是……一位和亲公主的故事。”忍冬神情愤愤。
纵观大凉史上,就只有一位和亲的公主,便是她家殿下,那出百戏讲的不是李灵幽又是谁。
殷郁眉头紧皱,满心不悦。
李灵幽挑眉一笑,语气发凉:“去,把悦竹墨书叫来,我倒要问一问,这群芳楼背靠的东家是谁,竟敢编排起本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