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诗会她定要大放异彩,博一个好前程,日后便不必再对岑娇谨小慎微了。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安灵芷把玩着一支嵌珠步摇,嘴角笑意阴凉。
春晓四下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放心,奴婢都已经备好了。”
安灵芷勾勾唇,心情重新好了起来。
长安诗会,她还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
“主子,这是给您的信函。”
酒楼的一间客房中,一身形威猛的男子呈上一封信函。
侧躺在榻上的男子抽过信函,看了两眼,随后揉成了一团,嗤笑一声远远扔开。
他坐起身,双腿盘坐在榻上,全然没有南国世家贵公子应有的儒雅。
“真是笑死我了,他拿我西凉当他的封地了不成?
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男子容貌俊朗,但笑容带着两分邪气,还有几分不属于南国的野性。
便如他那双狼般的绿眸,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主子不打算配合他?”
“配合他?呵呵……”男子跳下床榻,个子比身材健壮的灰一男子还要高挑。
“他蠢,本王还会和他一起蠢吗?此番是因他说能除掉容时明,本王才会配合他一二。
可结果呢,本万无一失的事竟都能搞砸,这样的蠢人不值得本王再理会。”
灰衣随从皱皱眉,沉吟道:“那我们岂不白白折腾了一番?”
“自然不会。”男子勾唇,嘴角漫起一抹阴冷的笑,眸中绿光浮动,像极了原野中的狼,噙着满满的恶意与凶狠。
“本王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甚至比除掉南国太子还要有意思。”男子眯了眯眼,半掩住了眸中的嗜血。
“长安诗会是南国三年一度的盛典,他们南国人就喜欢弄这些叽叽歪歪的东西。”男子舔了舔嘴唇,嘴角笑意更深,“若仅仅吟诗作对多无趣,不如让本王帮他们添些乐子!”
听闻长安城的青年才俊皆会赶赴盛会,若诗会上出了些许意外,这些所谓的南国栋梁不幸命丧黄泉,岂不比除掉一个羽翼未丰的太子更划得来?
……
一转眼到了诗会当日。
乔氏本想装病阻拦岑娇去参加诗会,她始终觉得岑娇该有将帅后人的气度,岂能与寻常小姑娘一般穿的花枝招展去比什么美貌。
可她没想到岑老夫人一直盯着她院中的动静,她病了的消息刚传出来,岑老夫人便给她一下子找了三个大夫,又命孙妈妈前去照顾。
想打扰她的小娇娇出去玩,门都没有!
望着满屋子侍疾的人。
乔氏:“……”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这局她输了!
马车里,姐妹三人同乘而行。
岑妙自从进了马车便一直盯着岑妍看,直到将岑妍看得实在不好意思了,才无奈开口道:“大姐姐何故这般瞧我?”
岑妙上下打量着岑妍,不住的啧啧点头,“二妹妹,你以后都这般打扮吧,真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这两个妹妹,一个性子冷清不喜鲜艳,但好在已被她教化回来,还有一个觉得人的才华要比外在更重要,打扮也太过素净。
今日二妹稍加装扮,清丽的宛若初绽的兰花一般,简直美极了。
岑妍羞涩垂首,岑娇也笑着附和道:“大姐姐说的是,二姐今日真是美极了,最好将第一才女与第一佳人的称号都夺回来才好!”
“你们莫要说了,真是羞死人了!”
姐妹三人笑闹作一团,悠扬的笑声飘出了马车。
长安诗会在南国最大的茶楼品茗轩中举办,马车停下,岑娇最先跳下马车,正欲伸手搀扶两位小姐姐下车,眼角余光忽见容陌自墨色马车上走下,动作一顿。
容陌眼角轻抬,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岑娇一眼,墨眉拧起。
又打扮的这般明艳俏丽,她对自己的美貌是不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