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秀真的震惊于自己听到的,“先兆,好几亿呢,那可不是几十上百万,真不是什么小钱,一时间你让我从哪弄来这么多钱?”
看周先兆明显的对她不悦,沈文秀又忙改口,“我手头上能拿出来的现钱最多也就一亿多,不过你放心,既然你答应了二舅舅,那这事情怎么都不能让你食言了,我给怀庆和心念买了基金呢,虽然现在卖出去可能会亏损很多,但二舅舅能答应抽手帮忙,我们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她掰着手指头一副仔细思虑的模样,“这个时候将基金抛了,应该也能回来两亿多,给二舅舅是尽够了,我们还能留些生活费。”
周先兆并不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
此时听着妻子的话还要把儿女的基金给卖了才能攒够给二舅舅的钱,一时间难免后悔,在二舅舅那里张口大开,弄得自家生活囧迫。
但话都说出来了,这么多年来,二舅舅难得亲近自己,这事情怎么说也不能反悔。
要不然明儿账目交不上去,老太太估计能扒了他这层皮。
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又难免愧疚:
“文秀,还是你体贴细心。他们不能放下心结认识你是他们吃亏了,我就知道你是心地良善的,你放心,怀庆和心念的基金迟则半年,短则三月,我一定给你们补回来,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几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放心吧,文秀......”
“哎,我信你。”
沈文秀笑吟吟的点头应了。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几个亿她还不放在眼里。
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周先兆知道她也是有‘难处’的!是周家那边一直在逼迫他们这个小家,可不是她要搞事!
夫妻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散了。
周先兆还要仔细考虑考虑事情最后到底是个怎么走向,还有那个逆女,这个不孝女也得教育才行,不然再过两年等她翅膀长硬了,老太太不在,更是没人能管得着她了!
借口还有公务去了书房留宿。
沈文秀回了房。
周心念悄悄的跟上,房门一关,忙给沈文秀比上了一个大拇指。
满脸都是钦佩,“妈妈,刚才你好厉害,随便三言两语爸爸就对我们愧疚得不行,明明是你把那份遗产给亏了,但现在爸爸把事情都揽身上去了,我看我身边好些有这样类似经历的同学,那可是他们妈妈被推出来顶罪,妈,您真的太厉害了!”
“厉害什么啊?”
坐在梳妆台前卸首饰的沈文秀笑着抬头看了一眼镜子后的女儿,“你爸这是一叶障目,在周家没一个人赞同他的,所以我只要表明一丝的立场,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我。女儿,男人啊,都有这个通病,不喜欢强势的女人,他们就喜欢柔情似水,顺着他那种,所以对付男人千万不能以硬碰硬。”
顿顿,“你爸爸这人,但凡周家有一个人愿意信他,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今儿他也不可能我说什么都听得进去,当然,这个和我们家搬出周氏庄园也是有关系的,要是还住在庄园里被老太婆他们管束着,你爸的耳朵可没这么软乎!”
这话周心念还是赞同的。
她长这么大还没谈过男朋友。
虽然在学校见过不少同学谈恋爱,她也有些羡慕,但她周家小姐的身份,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牵手,先不说失不失身份,就说,那些人能配得起她吗?!
当然不能。
所以她没恋爱,没被情爱折磨过,自然不会懂得男女之间相处的那些弯弯绕绕。
她还是很佩服沈文秀:
“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佩服您!女儿还是有得向您学的!”
这话沈文秀认同,“你确实需要向我学习,像妈妈这种单亲家庭出身,其实想要嫁给你爸爸这样的富贵豪门是真的不易,就这些年我还是不能够被周家内部接受,但你爸爸的心却被我牢牢抓在了心里,连他的青梅竹马柳幼殊都没再听他提过了,心念,好好瞧着,以后嫁人才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