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居然是这么个问题,鸣人略显吃惊地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想必纲手这几天一直在自来也和大蛇丸的条件中摇摆挣扎吧。
一方面是自小耳濡目染的梦想与执着,一方面再次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纲手会特意来找他来问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真是的,自来也老师还真是什么都说。”知道复活这种一定时自来也暴露出去的,鸣人心里不禁抱怨道。
没有说服纲手,也没有套出大蛇丸的阴谋,自己这边的事倒是被套个干净可还行,自来也老师你也太逊啦。
他倒是不是生气于他能死而复生的事被纲手知道,毕竟现在这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让他头疼的是眼前面对的难题,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纲手放弃那不着实际的想法。
秽土转生,那并不是复活,没有知觉,甚至要受制于施术者,只是傀儡而已,只是单纯在打扰人本该享有的安息与自由。
在心里组织着语句,鸣人顿了顿说道:“要说感觉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以您的技术经验,想来也能大体猜到的吧。”
“就是睡了一觉醒来而已。”
这话里七分真三分假,除了灵魂状态的那一段,其余大体是他的真实感受。
是的,从失去意识到恢复,不过是感觉睡了一觉而已,并且当时的他惊疑慌乱的情绪压倒其他,其实没有什么惊喜的感觉。
几番思考,他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真实的高手,并没有加入什么私货在其中,他清楚自己这点道行,还糊弄不到人家,强行编造的话,很可能起到反效果。
“睡觉醒来吗……”对于这个答案即失望又觉得应该如此的纲手低头沉吟着。
也许是在考虑如何面对重新活过来的贱人和弟弟了吧。
她实在太想见他们,想到逼着自己去忽略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种种问题,换言之,这位鼎鼎大名的三忍此刻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谢谢……真是让人羡慕呢,如果人人都有你这种能力,想来也就没有战争和痛苦了。”片刻过后,纲手露出略不自然的微笑感叹说道。
似乎她也知道对鸣人突然提出这种问题十分突兀,毕竟彼此都不熟悉,只是约定的时间将至,仍旧拿不定主意的她不得已才会如此。
说完纲手重新打量着鸣人,越看越觉得这少年与众不同,和当年的水门一样出众,但无形中又多了一种神秘的气质。
她笑着说道:“可惜你没有先遇到我,当你的老师一定很舒服,走了小子,晚点时候告诉记得自来也,我在酒馆等他。”
说完,她便轻笑转身,准备离开。
“死亡是伟大的平等和自由,不死也不代表人类的恶欲就此消失,虽然我好像没有立场这么说,但纲手大人,我认为这种违背自然法则的能力,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这时,鸣人在纲手的身后突然说道。
灰烬的日记加上自己的亲身体会,让他对雨果的这句话无疑有着更深的感触,见纲手好像仍旧陷入对逝者的执拗中,他忍不住道出了他此刻真实的想法。
脚步顿住,听到这些话的纲手即没有回头对鸣人说什么,也没有赞同或者否定的意思,只是静静地伫立片刻,随后便大步流星的离去。
而鸣人这时也没有了继续观鱼的兴致,摇头叹了口气。
“真是麻烦,好想剧透啊。”
……
“纲手大人叫你老地方见。”回到房间,见到昼伏夜出的自来也刚醒来,正睡眼迷蒙地找水喝,鸣人当即转达了纲手的话。
“纲手?真的?”这个名字当即让自来也真正清醒过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这几天都是他死缠烂打拉着纲手,今天还是第一次对方主动约他,他立刻开始猜测着是不是对方回心转意答应回村的事。
不过这点兴奋的火苗很快就被浇灭,鸣人打击道:“您最好别高兴的太早,你猜猜纲手大人今天找我说了什么?”
随即他不待自来也反应,将纲手的问题以及他的回答复述了一遍,又道:“呵呵,联想下刚结束的战争,大蛇丸打着什么算盘简直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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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自来也腾地站起身,满脸惊诧地看向鸣人。
响鼓不用重锤,联系鸣人说的上下文以及纲手的软肋,自来也几乎立刻想到了秽土转生上面。
中忍考试中,大蛇丸通灵出初代与二代目的事现在已是人尽皆知,自来也自然也不例外。
“可恶!卑鄙的家伙,居然打着复活绳树的借口欺骗纲手,那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复活。”愤怒地低吼,想通事情头尾的自来也此刻抑制不住地怒火中烧。
鸣人见此耸了耸肩膀,走到一旁盘膝而坐,拎起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先别急着生气,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下面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她跟咱们走,要么她选择大蛇丸,如果是后者,想必这次的‘约会’是宴无好宴,这样的话你还要去吗?”
既然选择剧透,那就贯彻到底咯,鸣人索性话里直接暗示自来也纲手可能在今晚的约会中动手,不这样做的话,此刻眼里只有纲手的“老纯洁”怕是会像剧情里一样毫无防备地被下药。
“去!既然这样我更要去,必须揭露大蛇丸那家伙的阴谋才行。”果然,就听自来也几乎不假思索地斩钉截铁道,一看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把鸣人的话听进去。
平日里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模样的LSP,遇到暗恋多年的女神,顿时智商下限,这副“舔狗”的姿态让鸣人接下来准备提出陪同他一起赴约的提议顿时胎死腹中。
“这就是舔狗么,爱了爱了。”鸣人无语,心知人在这种时候是听不进旁人劝说的,他也就索性不多费口舌了,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准备小憩一会儿,为接下来可能的战斗养足精神。
“砰!”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关门的闷响声,自来也迫不及待地出门了。
“我特么是保姆吗?”心中好气又好笑,鸣人撇了眼时间,继续闭目养神,决定不去管自来也,他都提醒到这份上了如果还中招的话,那也只能说明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
时间来到凌晨,想要打烊却遇到难缠客人的居酒屋老板正满脸的无助,这时就听门帘上的铃铛响起,走进来一位金发少年。
“对不起我们已经准备打……喂!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看看几点了,快回家!”正打算婉拒客人的老板见来人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立刻板起脸拿出大人的威严说教道。
鸣人一脸黑线,无奈地指了指趴在食台上一动不动的自来也,示意是自己是来找人的。
“他是你的家人吗,太好了,赶紧把他带回去吧,我这里早该打烊了。”居酒屋老板弄清楚事实后,当即面色愁苦地说道,显然是困扰得不行。
鸣人这里则没有理会老板的抱怨,走到自来也身边,探察了一下鼻息,又拿起酒壶闻了闻,皱起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