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破败的祭祀场,高高耸立的王座,包括那位沉静矗立在一旁的女士,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云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脑海中蓦然闪过一副副画面,有“他”单膝跪地,向那位银灰色长发,面带华丽覆眼面具的少女祈祷般伸出右手,也有“他”浑身浴血,手提不知道是何人的头颅,按照那位少女的指引,将手里的头颅放在祭祀场中的一尊王座上的场面。
然更多的是一些日常的琐碎,第一人称视角下,“他”欢呼雀跃地挥舞手脚,那位少女则轻抿嘴角侧头一笑;还有“他”端着酒杯高高举起,少女则轻拉起裙摆,犹如蝴蝶般旋转起舞;还有两人礼貌地面对面一同向对方鞠躬敬意。
“防火女……”云奇的嘴里兀地轻轻念出了一个单词。
明明除了这些流光般闪现的画面以外,他对于那银灰色少女毫无认知,然此刻他却仿佛被勾起了久远的记忆般,在心底深处,突兀地蹦出了这个称呼,并且几乎瞬间理解了这个称呼的含义。
……维系篝火,侍奉灰烬的防火女吗……透过螺旋剑传入脑中的场景,云奇注视着那位安然静立的少女,即使可能隔着一个世界,他仍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无言的温婉沉静,仿佛天上的皎月,又似静谧的黑夜。
几乎就在这时,浮现于他脑海的画面中,只见那位防火女缓缓地侧过身体,带着华丽银白金属面罩的脸庞转向了祭祀场中心的那团微小的火苗。
不知道为何,明明看不到对方的眼眸,但他却能立刻就知道,对方发现了他的窥视。
此刻的云奇没有紧张或者被发现偷窥后的尴尬,反而心中涌起夹杂着兴奋的激动心情。
“能听到吗?”他立刻脱口而出向对方问道。
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防火女就是鸣人口中的“篝火姐姐”,也是日记中三番五次提到的“小姐姐”,只要能够和对方交流上,他就再也不用凭借日记嗯猜了,对方一定清楚他在那个世界中的完整经历。
“呃……能,灰烬大叔,你是在叫我吗?”然而云奇并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答,反而是听身后不敢靠近的鸣人出声询问道。
至于那位他期待的防火女,也不知道是否听见了他的呼唤,只是静静地面向篝火站立着。
“听不到吗?怎么回事,鸣人不是说对方能够凭借篝火交流的吗?”云奇的眉毛一皱,心中十分不解。
不说鸣人不可能也没有理由撒谎,就是他在握住螺旋剑的那一瞬,也顷刻间弄清楚了篝火的功能,因为螺旋剑的说明同样和其它这里的东西一样在他接触的瞬间就已经塞入了他的脑海。
【螺旋剑】
【祭祀场营火所遗失的剑,不能作为武器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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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向祭祀场的营火以后,能够取回力量,在各个营火间传送】
【这把剑仅赐予被选上的灰烬】
【审判者化为剑鞘,一直等待着灰烬到来】
同时,不止螺旋剑,就连篝火底部承托着火焰的那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被半埋在地下的火盆,亦同样浮现说明于他的脑中。
【王器】
【被选为葛温王后继者的,不死人英雄所得到的灵魂容器】
【可以得到以传送方式移动到营火处的技艺】
【将此容器放到传火祭台上,并用伟大灵魂盛满,相信就会打开最后的门】
显而易见,篝火之间是能够互相传送的,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隔着一个世界,还是因为王器中缺少灵魂,握住螺旋剑后,他发现自己只能看到传火祭祀场的画面,却无法传送过去,即使他已经下意识的对着篝火施加了这样的主动意念。
不止如此,他更没想到的是,现在连交流都做不到了,即使他确信在那一边的防火女已经注意到了他。
“难道对方已经不能通过篝火联系到这里了?”想起刚进来时,鸣人曾说过对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从篝火中传出声音,云奇忍不住得出了这样的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现实情况就太糟糕了。
这不单是因为他无法从防火女获得自己所遗忘的重要信息,更关键的是这也表明这看似平静的火焰在以他难以度量的速度衰弱着。
否则没有理由过去能够通过篝火联系,而此刻不能。
同时初火不断衰弱,也意味着鸣人身上的诅咒会愈演愈烈,这让云奇一时感到有点难以接受。
……看来接下来其它的先不说,首先是要收集到足够的灵魂查克拉,否则不管是鸣人还是联系那位防火女,甚至我自己……不久前还抱着的侥幸心理现在快速消融,转为紧迫感顷刻间拉满。
原本云奇还想着,有九尾在,还能不断从外界用灵魂查克拉补充,初火的问题短时间找不上他,他只要想办法阻止鸣人身上的诅咒就行了,结果现在再看,他还是太天真。
正如日记里所说,初火是一切的根源,不论他融合了与否,初火熄灭的所带来的代价恐怕都不会是他能轻易承受的,毕竟这玩意儿就在他的体内。
“可这又怎么做呢?”云奇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即使他现在能够确定杀死敌人后,所得到的灵魂查克拉能够被初火吸收,可他总不能出去发动战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