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回头看向主人家。
陈员外将唐安所说的略懂医术听到,心下激动。
又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焦急不已荒僻之地岂有大夫,紧接着后面就来了,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但孩子的母亲,他的妻子已是激动不已抱着孩子便是上前求救。
陈员外心中一惊,可眼看对方有模有样的看过孩子的面相,询问一些状况,心中倒只当死马当活马医。
“幼儿体弱,郊外昼夜温差,日间中了热,夜里却寒。
兼日夜赶路,又受了惊吓,多方相加,郊外简陋不好开药——”
“请先生救我儿!”
妇人一听,不带唐元说完整,便抱着孩子要跪下。
“夫人莫急,郊外简陋一时无法治愈,但稍作抑制病情却不难。”
唐安看孩子面色青白交加,呼吸越来越微弱,一手托住夫人,一手伸出细长的手轻点孩子的一些穴位。
孩子竟然哭声渐消,却也不是就此没了声息。
众人一看皆是心中惊奇,同时信了她懂些医术的说法。
而这时唐安收手,解下身后的包裹,里面分布着稍作处理的草药。
众人一看更加相信。
煎药的条件都没有,用些厨具代替,至于捡柴升火烧水,自有这护送的护卫代劳。
不一会儿,唐安传话下去,人由她吩咐。
护卫头头和员外与其夫人则是紧紧跟在她身旁。
后者担忧自己的孩儿,前者自然是信了她医术,但有些巧合,在外行走总要防备。
唐安是不以为然的。
几副药给孩子一灌,病情果然得到控制。
只是病了几日还是虚弱,但到底不再啼哭不止又气息微微芒芒,且脸色蜡白的似乎下一秒就喘不过气来。
待这野外停顿了一天一夜,多次受其父母拜谢。
唐安如今身无长物,也只有从莫小贝身上拿回来的属于原主母亲留给原主的一只金手镯。
莫小叔与莫二娘那藏得再深的家当都被她收了来,可是总共也没多少铜板。
故是做不出那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样,但也只收下对方的诊金药费。
自没令人小瞧,一则本是理所应当救命之恩,再则唐安这气质清贵。
再换上陈家所增的细棉长袍,袖袍一甩,立于风中,衣摆飘飘,清淡出尘。
咳、虽然个头过矮了些,但问题不大,气度过于出众,众人只愈发景仰。
只觉此等高超医术初见时那般狼狈,想来是遇上大难,倒也是他们之大幸,否则便要经丧子之痛。
之后如何跟随陈家上路,不需要唐安提出,对方知她没有特要去的地方,便恳求一同上路。
如此,唐安也便却之不恭,被奉为座上宾。
要不是她拒绝,最为高大坚固的马车,都要被陈员外夫妇让给她。
毕竟接下去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有病有难的,还需要这大夫相救。
路上并不一路安稳,首先道路情况崎岖,但在没有停止吐气纳息吸纳天地灵气,身体一日强健过一日的唐安并不以此为难。
而这天灾**,混在难民中要时常小心,这单独行动,哪怕有一队身形魁梧,有一手武艺的护卫保护。
对方也是人品能靠得住,那也是一路需多加小心,日夜防守。
就这样穷山恶水,有落草为寇,打劫来路之人。
尤其陈员外这一行人有马有车,自然被看作肥羊。
在己方没有伤亡情况,唐安便没有出手,结束后,给了护卫头子一瓶止血药粉。
对方试探的用过以后,止血速度奇快,痛感也大为减少,顿时大为感谢。
因为这一瓶药粉可不小,危难时刻用上,止血止痛,用得好可得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