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儿很是好奇,张扬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怎么去见了一次公主吓成这样?难道那公主奇丑无比?
“皇上很有可能要让我去山海关带兵,你也知道我懂个屁的带兵,而且那地方夏天可以去避暑,这大冬天的冻死人啊,我才不想去。”
“女真的事儿吧?”
唐鸢儿问。
“对啊,女真人很猛的,我如今没有趁手的武器,怎么和人打?所以去了就是九死一生啊,记住了,谁来都不许开门,就说我病了。”
说完张扬用被子盖住脑袋,可是这一晚上张扬想睡着没那么容易,一直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次日朝堂上,一群文武百官上朝议事,嘉靖和杨廷和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一眼。
“众爱卿,今日山海关又来奏本,可见边关之危,一日甚是一日,众爱卿可有良策。”
嘉靖皇帝此言一出,群臣纷纷互相观望,最终还是翰林院一人率先站了出来。
“皇上,山海关卫所指挥使张赫手握八万精兵,八年来碌碌无为,每逢冬日就闭关不出,可见此人之平庸,倘若要解山海关之危,依臣愚见,当更换山海关指挥使一职。”
嘉靖皇帝点点头。
“王学士此话有理,这张赫也是这么想的,这是他的奏本,他提出辞官回乡,你们说朕是准呢?还是不准呢?”
嘉靖皇帝一出口,群臣哑然,而兵部侍郎张大人却站不住了。
“回皇上,张赫曾是武探花,熟读兵书,但是闭关不出他却是有苦衷的,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山海关位置特殊,屯兵八万,但是附近土地却大多粮食产量极低,甚至不比太原,虽然说每年朝廷拨放的粮饷不少,可是绝对不足以支撑频繁作战,这刘文申每次要粮总是推诿,实在是可恶至极。臣愚见,倘若要退女真,这山海关巡察使是必须要换的。”
嘉靖皇帝又点了点头。
“巧了,这刘文申也要辞官回乡,你们说朕是准还是不准呢?”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朝堂上竟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大家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山海关卫所和巡察使,可是三品大员,而且虽然距离京城不算远,但是平时说是本地的土皇帝一点儿都不夸张,这样的美差要是没有女真捣乱,就连他们都巴不得去呢,可是这两位竟然要辞官回乡?
难道说这女真当真如此勇猛,把这两位打的不敢在山海关待了不成?
看到群臣一个个不说话了,嘉靖皇帝开口了。
“依朕的意思,是准了,就如刚才王大人和张大人所言,这张赫碌碌无为,而这刘文申也是平庸之辈,不如咱们现在就选两个人出来吧,今天下了早朝就可以上任了。”
这个消息让大家就更不敢说话了,生怕一开口就把自己选了去,想那张赫和刘文申在边关和女真对抗了八年,东北能控制的区域却是越来越少,如今换他们去?恐怕还不如人家。
就看如今皇上的态度,这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去了不作为张赫和刘文申辞官回乡了,到时候他们这些新去的没有战绩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到没人说话,嘉靖皇帝直接点名了。
“兵部左侍郎,你和张赫算是同届,他是探花而你却是当年的武状元,你觉得你是否能够胜任山海关卫所指挥使一职?”
兵部左侍郎出列,汗如雨下。
“回皇上,臣在京城已有十二年,对山海关之了解只是皮毛,对女真更是只从奏疏中听说过,对女真了解着实不够多,想张赫在山海关已经有八年,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对于女真也有很清楚的认知,倘若换臣去的话,想必不可能比张赫张指挥使做的更好,还望皇上三思。”
嘉靖皇帝又看向翰林院某位大学士。
“王大人,你饱读诗书,体恤民情,这山海关巡察使你可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