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估计周达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许廉年轻气盛,意气风发,面对陛下也是潇洒不羁,没有半分紧张拘束,面对质疑和考核,只是思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出手写出多首绝品诗词,震惊全场。
周达也是文人,还是儒家学院出来的正统文人,在亲自见识过许廉的本事之后,他自然对许廉佩服万分,别看许廉比他小了十几岁,但是不管文武,素来是达者为师,许廉的能力远远胜过他,自然能让他佩服。
而今天,他能带着这个任务来,他还是很激动的,而且很紧张,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办好,这可是事关陛下,事关许廉,事关整个大乾皇朝的。
本来,他是不该说这种有些不客气的话的,但是赵尘山的话的确是让他忍不了。
许廉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大乾皇朝新一代文人的领袖任务,包括许多老一辈的大儒,对许廉都是十分佩服。
这样的人,岂能让赵尘山随口羞辱?
而且羞辱的还是文人素来最看重的声名,即使许廉在朝堂上曾说自己不看重声名,但那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随意的侮辱他了。
周达这话固然是有些气话的味道,但是话说回来,以现在唐仁鹏对于许廉的看重,如果许廉真的在意赵尘山这般言语的话,唐仁鹏下旨逼迫赵尘山道歉付出代价还是能做到的。
赵尘山的嘴角微微一抽,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周达这么大的反弹,居然把文统帝都搬出来了。
唐仁鹏如果真的发怒的话,他赵尘山可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毕竟青龙道门现在的实力本就不如大乾皇朝,加上他理亏,道首估计都不会管他。
此刻不管是说什么估计都是有些下不来台的,所以赵尘山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什么,反正这里是青龙道门,自己是这里的三长老,不说话他也没辙。
周达冷哼了一声,也没继续为难他,还是陛下的任务要紧。
转过身去,看着张乾正的表情就好看很多了,这位大长老可是诗魁的师父,诗魁的读书写字也都是他教的,的确是功劳不小,值得尊敬。
“大长老所言,正和诗魁之意。”周达笑道:“诗魁许大人曾言,为大乾皇朝尽力自然可以,但是也不可丢去师徒情分,他曾言大长老对其有养育之恩,如同父亲,师妹更是青梅竹马,文人素来注重感情,岂会抛之不顾。
许大人和陛下所言之意,也是保留青龙道门大长老弟子的身份,另一方面在皇城安心坐着他的诗魁,青龙道门依然是他的家,他若有空,也会回家的。”
这些的确是许廉的原话,说到底他也是有这辈子的记忆的,青龙道门的确是他的家,而且从小师父的庇护和师妹的陪伴,的确没让许廉吃什么苦,还是很有感情的。
“呵呵,御史此言甚好,此事不必过问道首,以往道首离开后,事情也都是在下来办,此事便如此就好,也不必有什么协议,青龙道门本就是大乾皇朝内的势力,许廉身兼两个位置,也没什么问题,您大可以回去禀告陛下复命了。”
张乾正大笑一声,对于许廉这话他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这个弟子没白养,还是有良心的,以他的地位,的确没什么太多的需求了,许廉的这番话,让他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