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下我那许久未见的娘子和那顽儿便准备一下去祭奠祭奠那也算颐养天年的老哥哥!”蒙武弹了下眼皮,看向一脸不安的剑客斐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人会深究你的问题,更何况,我也跟你一起,你我二人,这天下还有去不了的地方吗?”
“小的明白,只是……”剑客斐一脸苦色,重重的甩了甩衣袖,“罢了罢了,也是该做个了断!”
就在黑夜遮盖大地的时候,有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绕开了函谷关大衍军所在地的范围,直接朝着其后方腹地前去,而这队人马,正是消失在战场的陈向北一队。
“在这里停下歇息,明日清晨,我等便向下突袭!”陈向北安排好营地和周围的守夜人员之后,就让一行人就地睡下,不着任何火光。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陈向北的人马就已经准备好出发,只等下方鄙城的城门打开,而这个机会,等了一个时辰之后,总算被陈向北等到,当即让部队进行突袭。
与此同时,乐毅大营当中,察觉到今日的粮草至今仍然未送到,再想到前日白武莫名的消失,乐毅心中就察觉到几分不对,连忙打开地图之后,瞳孔微微一缩,对着自己的一名副将喝道,“赶快前往业城,看看业城是否被人偷袭!”
副将一头雾水接过命令之后,点了两千轻骑朝着业城快马加鞭而去,乐毅即便没得到消息就知道业多半是被偷袭了,一掌拍在地图之上,恨恨道,“好你一个白武,在守住老夫攻势的时候,竟然还能乘老夫不备偷袭粮草,后生可畏啊!”
“唉,大将军,你说这偷袭业城的人马会不会没有回去,反而继续深入,毕竟华山的地势我等也已经探查过,人马过来已经十分不易,想要将辆车运回去,除非秦军能从山脉之中飞过去,不然断然不可能,故而如此,我若是这对人马的统帅,断然会乘我军不注意,继续深入我军腹地当中!”乐毅边上的少年若有其事的看着地图道,而乐毅听了少年所说,面色猛地一变,看向地图上的业城周围路线,神色不断的变化。
“鄙城!”乐毅虎躯一颤,当下吩咐副将率领五千轻骑赶赴鄙城,“叶华,这次要不是你提醒,你乐爷爷可是得要遭大殃啊!”
“这不过是叶华的一己之见,对面会不会这么贸然还不一定,不过若是其真的突袭鄙城,那么统帅这队伍的人断然十分年轻,年轻人,心高气傲,才会做很多老人不敢做的事!”
“此城,不好攻啊!”陈向北在城外看着士卒在城门内厮杀,虽然斩杀无数,但是却仍然难以将战线往前推进,若非乘其不备,抢先占下一座城门,不然这鄙城想要拿下,凭借陈向北的两千人马,恐怕难以做到!
“这守将不一般!”白安对此也是深有体会,鄙城的抵御力度与业城完全不是一个等阶,看着大秦士卒不断的倒下,白安大喝一声,手持战戈的朝着城门当中冲去,而这种战斗,一切的谋略都是不起作用,所比拼的,不过就是两军士卒的人数和士气,当然若是有一员远超他人的猛将在,也可以起决定性的作用。
“来吧犯奀,让他们看看,你真正的武道力量!”陈向北轻轻道,芈犯奀默然点点头,从士卒让开的道路一把冲了进去,大喝一声,手中的铁枪在一瞬间刺出了数段,枪影织成了一张网,而网中的敌人,没有一人能够幸存,尽数被芈犯奀刺穿!连同着守城的几名小将,一道被芈犯奀刺杀。
得益于芈犯奀的能力,大秦骑兵的突破犹如水银泻地,水到渠成,原本僵持住的局面在骑军突破了狭隘的城门之后,已经无法挽回,而此时,陈向北方才缓缓踏着马朝着城内走去,似乎一切都在预料当中。
“犯奀的武道,远在我陈向北之上!”陈向北对着周围的骑士笑道,想到当时陈山教导两年之后,自己与芈犯奀的对决,十战十败,毫无赢面。
“这便是敌军守将吗?”陈向北看着被芈犯奀押解起来的一名年轻书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把粮仓烧了,此人,斩了!”
芈犯奀没有迟疑立刻就去执行,白安还稍稍迟疑了片刻道,“向北,此人是个俊才,这样杀了实在可惜。”
“没用的,这种人,宁死不从,选定某一人或某一国之后便会献上自己的全部,无所追求,无所畏惧,即便他之前有可能是我们燕北的人,但是加入了大衍,便不会回心!”陈向北从这守将的眼中看到了这种色彩,所以才不去尝试招降,不可能的事,他陈向北不会去做!
见粮仓火光升起,陈向北立刻整顿军队朝着鄙城外走去,再次消失不见。
“向北,接下来我们是去他们大衍最后的粮仓吗?”
陈向北摇了摇头,指向自己离开鄙城的方向前方道,“看那片尘土,乃是大衍援军,人数不少于五千人,这队人发现鄙城被毁,断然会在最后的粮仓设下层层防线,我等现在莫说想要过去,即便是想要从这里逃脱也是一件难事!乐毅果然不愧是有燕之飞翼之称的绝世名将,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实在是恐怖!”
白安闻言,面色一下变得难看,看向陈向北,意图不言而喻,后者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接下来便是真真正正的看天命了,希望,我军左军的情况再危急一点,这样,才有我们活下来的余地!”
“全军,随我前行!目标,敌方右军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