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永松一般,平成六年。秦王嬴秦,薨!
谥号秦武烈帝!
不同于大衍国势力混杂,大秦国嬴初的继位显得顺风顺水,有了文武两方的支持,再加上老皇族回归的支持,哪还有什么宵小敢来违背这洪流?原本调遣的士卒也显得颇为的多余,而在陈向北踏入咸阳城的时候,咸阳还在准备着国丧和嬴初登基两件大事,来往官员士卒无数,颇为混乱。
咸阳的百姓知道了嬴秦驾崩一事,皆是痛心疾首,各家各户都头戴白巾,一身素缟,举城服丧,而等这消息散开之后,便是整个大秦的大悲之事!
“犯奀,这城里谁死了,竟然有这么大的动静!”刚刚入城的陈向北不了解情况,接过入城时士卒给的白巾,也顺势在头上围了起来,芈犯奀稍稍一看皇宫的气氛,便沉声道,“应该是,秦皇驾崩了……”
陈向北闻言,愣了许久,“这样子的话,我们岂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嬴初现在岂不是伤心欲绝,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陈向北说罢,就要驾着马朝着皇宫走去,芈犯奀一拍额头连忙将陈向北拉住,在一间客栈住了下来,“现在宫中事务繁忙,你过去找太子殿下岂不是给人家添乱吗?在这里安稳呆着,若是太子真的要见你,自然会来叫你!”
陈向北闻言觉得芈犯奀说的倒也极有道理,便等着太子的招呼,同时在客栈的大堂听着四处的脚夫游侠的言论,倒是对这莫名的江湖气氛颇感兴趣。
太子的传呼比陈向北和芈犯奀预料当中还要早,傍晚刚刚过去,就有一名内官在几名士卒的拥护下来到这间客栈找到陈向北带到皇宫当中。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内官见陈向北发问,心知陈向北是嬴初的心腹,摆了摆手捂嘴轻笑道,“奴婢哪里担当的起大人的称呼,陈公子不介意的话叫奴婢一声杨公公就好了,听到公子来了,太子殿下可是刚办完事就让奴婢过来找公子进宫,这份圣眷,奴婢羡慕得很呀!”
“杨公说笑了,杨公等人日夜陪伴太子身边,才是真正的左膀右臂呀!”陈向北不失恭维,让杨内官的心情很是不错,“陈公子简在帝心不是没有道理,这份机警真的是让人心中发痒!”
陈向北微笑着回话,套着杨内官的话,后者也有心与陈向北交好,但凡不是禁忌,一一告知,两人说话之间便已经入了皇宫当中,“陈公子,殿下在里面等着呢,你进去就好,奴婢还有要事要去处理!”
“那就辛苦杨公了!”陈向北等杨内官走远之后,方才踏入院中,嬴初正坐在小亭当中,见到陈向北来了也没有往常的热情,指了指就让陈向北做到了边上,“父皇走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陈向北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嬴初倒了一杯酒喝入腹中,“我没想到,父皇会这么快倒下,在我的预料当中,应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轮到我来登基,父皇当时登基的时候可已经是足足三十岁了,大衍赢霸也是如此,我才不过十几岁,真的能够做好这大秦的皇帝吗?这大秦的百姓,真的能够过的好吗?”
“我曾以为我能够做到,但是父皇临终前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才知道,我距离父皇还差的很远……这些话我都没有和别人说,只和你陈向北一个人说,说出来,真的舒畅多了!”嬴初勉强一笑,仍带着几分压抑,“宗族的人在看,朝堂的百官在看,大秦的百姓在看,我嬴初若是有丝毫的纰漏,那就是千夫所指,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陈向北听着嬴初嘀嘀咕咕的牢骚,头一次觉得嬴初会变得这般怯懦,良久陈向北忍受不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嬴初!你他妈自己想想那时候跟我说了什么,要统一天下,做数百年未有人成功的壮举!”
“我按照你说的,朝着天下第一的大将军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你现在也该去准备登基成为皇帝,就你现在这鸟样,是个圣君模样?!”陈向北起身将手掌压在了嬴初的身上,“你现在肩上的压力很大,就越要将其扛起来,莫要让这压力将你压折了,你这皇帝可谓是众望所归,一点小错即便发生也是无事,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别想太多,我都能够直接成为三千人将,你这皇帝我放心的很!”陈向北笑着拍了拍嬴初的脑袋,坐在其面前倒好酒,“来,先喝个痛快!”
“好!!”
一个时辰过后,陈向北和嬴初已经是趴在了酒桌之上,各自侃着大山,吹着日后统一天下的美景,来往的内官和宫女皆是匆匆走过,生怕自己被皇上记住而糟了大殃,同时也是将陈向北牢牢记住,这个在嬴初心中分量极重的人物!
“向北,时候不晚了,就莫要回去了,跟我睡一晚!”嬴初一把将陈向北拉着,若非陈向北清楚嬴初为人,差点还以为嬴初有那龙阳之好,两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着将来,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