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利更是哈哈大笑,指了指东边。
“原来的厂长办公室太破旧了,正好前几天连阴雨漏的厉害,就叫村里的建筑公司翻盖个新的,要不我还真是不会到车间来的。我这是临时征用了一半工具间,在这里吵是吵了点,可有个好处,他们怕偷懒耍鬼被我逮到,工作效率高了不少。”
岳东接过黄国利给他倒的茶,和他闲谈了一会儿才知道,去年他机缘巧合揽到了一笔大单子,后续还会产生效益,使包装厂效益大增。
恰好铜字铜牌厂的厂长年纪大了还身体不好想退休,村里斟酌了几个人选,可能是看在当村主任的哥哥面子上,就让他做了代理厂长,看看效果怎样。
岳东就直说了,“我来找你帮忙给单位做些办公室标牌,还有门头的铜字。”
“你也太见外了,这哪里是找我帮忙?这是给我照顾生意,帮我创效益来了。”
岳东笑了笑,“谈不上照顾,真是来找你帮忙的,因为暂时没富余资金结算。”
黄国利大手一挥,“多大点事,现在拖欠货款是常态,不过都有年前结账的习惯,拖久了也不太好,你年底能结就行。”
岳东笑而不语,他下意识地问:“年底也有困难?还有**个月呢!从交付开始一年总行吧?”
岳东犹豫了一下:“应该差不多。”
黄国利也犹豫了一下。
“看你挺勉强的,那就明年年底之前,再长就不行了。倒不是因为村里的企业不好拖欠太久,欠了建筑公司五六年没清的账都有,主要是我刚上任不到一年,不好赊出去货款太久,别人说闲话对我哥也不好,只敢应承你到明年年底。即便到时候我不做这厂长了,白底黑字,也不会有人早早去催帐。”
岳东有点担心的问:“如果我们多做一些的话,欠账太多,会不会影响对你这个代理厂长的考察?”
黄国利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这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整个青元只有两家铜字铜牌厂,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的个体户,形不成竞争力。去燕海或者其他县市也没那么方便,所以我们的生意不难做,流动资金不至于捉襟见肘,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这个厂长就是稳的。关键是敢赊出去的账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不怕货款收不回来。”
岳东放心了,“看来,你们厂子家底是挺厚,常用的原材料应该储存的挺足,再怎么加急的东西也不至于等米下锅耽误时间。”
“那当然,要不然会有那么多人盯着这位子?如果不是我建了个大功劳,还能轮到我?你要做什么就直接说吧,给你垫付的货款多点不要紧,只要是有把握收回来的货款,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会计每个月做账的时候麻烦一些而已,因为都得整理应收货款。”
“我得多问两句,能保证多长时间整体不生锈长铜绿?”
“我们这厂子四年多了,还没听说过那种现象。反正是沟沟坎坎太多不保险的话,就得镀钛,咱们青元做不了,加工出构件之后,去有合作的厂家镀完后拿回来,然后组装。不过,价格肯定不便宜,得让人根据实际用料盒加工工艺算一下。你们设计的挺复杂吗?”
“这次的铜字不复杂,但我们有个打算,要做个跨街门楼,那就复杂了,还没出方案呢。”
“跨街门楼?多复杂我们都做得了,你可得帮我争取到!我肯定亏不了你。不过你们单位都打算做跨街门楼了,不至于做标牌、做铜字的钱都拿不出来吧?好歹也是那么大的景区。”
岳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而不语。
黄国利一下子明白了,“你不是付不起款,是故意试探我们厂子的实力!”
岳东点点头,“好多人都盯着我,我不得不谨慎些。如果换做别人和我谈,我肯定要去每个车间、每个库房仔细看看。你嘛,认真的时候,说什么我都信。”
一听这话,黄国利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次也肯定是大单子!你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