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哥,接下来我们只需认真对付西周就好。”
……
“三哥?”
……
韩子高收了声,不再说话,随着秦陌的视线,看向那平淡无波的湖面,心生悲凉。
自东夏回来之后,已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三哥始终这么悲伤,多日来不吃不喝不说,更是不曾开口说一个字,更别说一句话。
即便是师父的吩咐和命令,他都置若罔闻,不理不睬,好似失了魂一般。
三哥啊,你难过的话,可以跟我说说话啊。再不济,你找个人打上一打,出出气也好啊!你若是真生气,好好练功,去找二师兄单挑也是可以的嘛。
韩子高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个儿子,心都操碎了,也不见得别人说他一个“好”字。
在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他便很知趣地离开了。
就在他即将跨国圆形拱门之时,一道无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准备车马!”
“三哥,我受了重伤,耳朵不好。你刚才说什么了?”韩子高心生不祥的预感。
秦陌不再说话,给了他一个看着办的眼神。
雄狮再瘦,那也是草原之王。被对方这么一看,韩子高整个魂儿都不好了。
三哥,你有本事这么看师父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会对我这样,换做二师兄,你就没胆子了。
“你准备去哪儿?”我槽,你不会想去西周吧。
“西周。”
韩子高:……
“三哥,师父不会同意的。”韩子高难得的严肃起来,“你这是在找死?”
秦陌不答,一手拍在石桌上。“咔嚓咔嚓”石桌碎裂开来,只剩渣滓。
韩子高:!
“我要去找她。”
韩子高:……
不见棺材不落泪!
再多的话,都哽咽在了喉间,他却也并未同意,转身离开。
是夜,一辆低调的马车奔向咸昌门,在距离城门百米之外,赫然停止。
黑衣男人一脸愤怒地站在城门口,身形似天神般巍峨不动。
感受到无孔不入的恐怖气压,骏马高抬双蹄,步步后退。
“你该留在这里。”晏殊冷声道。
“留?”秦陌掀起车帘,绝艳的面上染上不羁的笑,就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在南楚时的纨绔模样,却是对着自己的师父。
韩子高内心震撼。
三哥这是在作死的边缘上一试再试啊!娘的,他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三个这么一个嫌命长的人。
他赶忙笑嘻嘻地站出,底气不足地辩解道:“师父,你千万不要怪二师兄,他不是故意的。媳妇儿被人拐跑了,他受了刺激,刺——激——刺……”
接收到晏殊不悦地眼神,韩子高顿时焉了。
默念: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师父你看不到我,师父你看不到我!
“这就是你跟为师说话的态度?”晏殊心生怒意。
“为师?态度?”秦陌神情冷漠且疏远,语气却是讥讽,“在背后算计我,逼迫我,带走我的妻子,这就是你这个师父对待徒弟的方式?”
一听这话,韩子高浑身一震。
自东夏回来之后,身体受伤,再者自己事物繁忙,一直不曾仔细思考二师兄为何会出现在东夏。
是因为师父的命令,帮他和秦陌的吗?
可谁不知姬夜对秦陌的仇视?答案显而易见。
难道——
偷看一眼身前黑色的背影。以前,他只觉这背影是世间最伟岸的。如今看着,倒让人觉得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