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强婶就出去买她们之后要吃的干粮,而艾雅莹也和小冬出街游玩。
吃着糖花,小冬直着前面的人群说,“小姐,我听到有唱戏的,我们过去看看。”
艾雅莹对戏曲不感兴趣,克见小冬兴致勃勃的,也就依着她去了。
小冬听得很认真,她发现不对,说,“小姐,这唱的声腔,怎的和我们京城不一样的?”
“不一样吗?”艾雅莹认真听了一次,还是听不懂,觉得都是一样的。
她们身旁站着一个看得目不转睛的大叔,闻言,问,“小姑娘,你们是外地来的?”
小冬拉紧艾雅莹,一脸警惕的看着大叔。
艾雅莹到没什么,回道,“大叔,我们是外地来的。”
大叔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那你们是不知道了。”
他说,“这唱的是《花烛恨》。这声腔,是我们石家庄特有的弦腔。这别的地方,可是听不到的。”
艾雅莹恍然,说,“原来是特有的,难怪听起来,和别的声腔不一样。”
大叔骄傲了,“那是。我们的弦腔,可是最好的。”
听不懂的艾雅莹,只能微笑着。在她听来,这听戏曲的,感觉都差不多。
艾雅莹见小冬滋滋有味的看着,时不时的跟着大家拍手叫好,看来是不想走的。
她指着不远处的面店说,“小冬,你在这里看着。我到前面的面店,吃着面等你。”
小冬说,“小姐,你不听吗?这很好看的。”
艾雅莹摇头,“不了。我有些饿,想吃点东西。”
见小冬一脸的不舍,她笑道,“你继续看就是了,我吃着面条等你,不焦急的。”
犹豫一下,小冬果断选择看戏曲,“那小姐你就在那做好了,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艾雅莹点头,“行,保准在哪坐着等你。”
叫了一碗面,艾雅莹选了一个角落地方坐下来。
隔壁卖烧饼的店,来了一位年轻小伙,他就坐在艾雅莹身后不远处。
小伙子对烧饼老板娘喊道,“婶啊,今天有唱戏的。你怎的不告诉我,我也早点来霸占前头的位置。”
烧饼老板朝戏台那边吐了口水,“这戏,不看也罢了。”
小伙子很是意外,“婶,这是怎么了,怎的还来气了?”
烧饼老板娘指着街尾那边说,“你没看到前头那门挂着白灯笼。这戏,你不看还好,免得惹上霉运。”
小伙子看了过去,惊讶道,“那家上个月不是嫁了闺女,这怎的就挂上了白灯笼。”
烧饼老板娘叹气,“唉,都是命啊!”
小伙子来了兴趣,说,“婶,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吧。我这几天不来,怎的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烧饼老板娘见没生意,就来到小伙子旁边坐下,“那家上个月嫁了闺女去冲喜。前两天,那家儿子走了,新娘子也被拉去陪葬了。”
本来吃得挺香的艾雅莹,闻言,立马就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小伙子很是意外,可惜道,“我见过那家闺女,挺好一个姑娘,可勤奋了,人也好。”
“之前还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这会人就没了。”
烧饼老板娘也算是看着那姑娘大的,她也觉得很是可惜,“可不是。我们都没想到,她会被拉去陪葬的。”
“还想着,虽是做寡妇,可在大户人家里,也是衣食无忧啊。就是日子难熬一些,总会只能吃饱穿暖的”
想到这,烧饼老板娘厌恶的看向戏台旁的大门,她心里可悲愤。
“哪想,就被这黑心的,串通那大师。说要新娘子陪葬,压住新浪对怨气,这才能保家宅安宁。这不,人就被拉去陪葬了。”
擦着眼泪,她道,“我听她们说,是活生生被封进棺材里,给憋死的。”
闻言,小伙子也害怕,“这太残忍了!这活着的怎么行,也该把人先,再封棺啊!”
烧饼老板娘悲伤道,“可不是!哪能活着憋死,这太残忍了!”
“听那家下人说,晚上还能听到哭声和敲打棺材的声音。好好的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小伙子指着戏台那说,“婶,你这意思,是这家串通那大师的?”
烧饼老板娘小声道,“他们两家本就有仇。当初,他家儿子看上人家姑娘,还想强抢,结果被人父母给打重伤了。”
“这名声面子什么都丢尽了,这会给他们抓到机会,可不是要报复了。”
小伙子摇头,感叹,“唉!这都是命啊!”
烧饼老板娘愤愤不平,“这么黑心干的,怎的还能有这么大的家业。真的是老天爷不开眼!”
艾雅莹听得吃不下东西了,付了钱,去找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