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在村子住了一个星期,前三天还打了不少的尸貂,到了第四天就没有尸貂出没,第五天第六天的时候也没有出现。
第七天的时候,他闲着没有意思,提着大口袋和猎枪,白天顺着山坡往上走,本来是准备清净清净,看着兔子的脚印,他顿时间来了兴致。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提着满满一口袋的兔子和野鸡回来,直接带到村长面前。
“听说村子遭灾遭难的,大家伙儿很久没有吃肉了,这两天我看着尸貂也没有了,闲着没事,就给大家伙打了点野味,等会儿村长你给大家安排分下去,让大家尝尝鲜。”
猎户就说了这么一句,也没看旁边的人怎么看他,直接扛着猎枪就回了自己的窝棚,拿着个手帕开始擦拭猎枪。
村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齐刷刷的看着地上的那袋子野味,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属实是那天看着猎户吃烤兔肉把大家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村长本来想给大家分下去,后来考虑到人多肉少的情况,就商量着把锅放在一起,这些鸡肉兔肉切块炖土豆炖野菜,这样大家伙都能吃的痛快。
晚上吃饭的时候,猎户没有在窝棚,他早早的去山坡上等着,因为按照他的猜测,今晚肯定也不会有尸貂出来。
果然如他所料,等到了晚上十二点,也没有见着一只尸貂,他背着猎枪就回了窝棚。
第二天跟着村子里的人说明情况,就知道尸貂应该不会出来,他就收拾东西准备回村子。
村长和村里人自发的凑点东西,送猎户出去的时候,就把准备好的干粮干果全都拿出来,用筐装好递给他。
他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看着村里人,又看了看他们筐里的吃的,背着自己的大口袋,直接出了村子,连头都没回话也没说一句。
“这人唉,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呢,大家伙好不容易给他凑的东西,他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呢?”
旁边的锁柱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拎着筐满脸不愿意的说着。
村长和蔡建国看了他一眼,这才闭上嘴,没有继续唠叨。
村长知道猎户的脾气,什么也没说,让大家伙把东西都拿回去,村子里闹尸貂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乡里面接到消息,也派了人过来,把两个受伤的工人接到医院,喝了尸貂的血,虽然两个人还不能像往常一样站起来,倒也是能睁开眼睛,有了意识,自己们吃东西了。
村口棺材的事情也都处理好,两拨工程队也都各自开工,有了这几件事情,两个工程队也没有那么大的隔阂了,凡事都是商量着来,有事互帮互助的。
历经三个月,村子重建工程全部完成,村子道路也都竣工。
收工当天,乡里的领导和县里的领导都专程赶过来,并不是对万顺村有多重视,而是因为这个村子重建,省政府对县里和乡里领导的工作非常满意,给他们升职加薪,这才有收工的隆重场面。
村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灾后重建,地震的痕迹也慢慢的消失,那段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也慢慢成了人们嘴里的往事,带给人们的伤害也慢慢的变淡。
村子里一切恢复正常,本来希梦兰的厂子和寇峻城的餐馆就要开张了,可是因为这个事情,一下子拖延了许多。
村里的孩子们也都回了学校,这次和以往不同,村子里通了路,送他们上学的牛车跑的都异常的欢快,为了方便,孟冬就留在了希梦兰家里面,有顺路的人一并带着他去学校,总比大柳树村方便。
孟冬,张明明,马欢,周深四个人坐在牛车上,特地做了新的风车系在牛车上在后面,牛车跑的飞快,等车转的飞快,伴随着他们几个的歌声,回到了校园生活。
因为受了水灾的影响停课,灾后的学校有的地方也都重新建了,能看出来,虽然没有房倒屋塌,可是学校里面的树也都是重新栽的,墙上许多处地方都贴上了“补丁。”
坐在教室里,孟冬异常的激动,许是在窝棚里担惊受怕那么久,坐在教室里的安逸让他更加怀念。
看着空下来的座位,孟冬的眼神有些疑惑,看着班主任抱着新书走进来,他走过去帮忙。
等到了中间的位置,看着空着的课桌,他实在是忍不住,转过身看着班主任询问着的情况。
听班主任老师一说,大家才知道,赵蕊蕊的爸爸升了职去了省里,她也就跟着去省里上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事,却让孟冬的心里酸酸的,过了她的位子,继续给同学发新书,却没有了半点开心的模样。
孟冬的表情变化张明明看在眼里,她也是看了眼赵蕊蕊的位子,暗暗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孟冬的心里有了莫沅沅的影子。
“喂,你盯着那儿傻愣着干啥呢?”
周深用书拍了拍张明明,把她吓得浑身一哆嗦,气急败坏的抄起自己的新书朝着周深的身上拍了过去,啪的一声,让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了这是?”
班主任本来忙着给大家分发新书,看着张明明的怒气冲冲的模样,她直接朝着张明明这边走过来问着。
“不知道,你问他!”
张明明气冲冲的坐下,指了指身后的周深,说话的语气没有半点耐性,直接趴在桌子上。
班主任数落了几句,就没有再说别的,继续发着新书。
张明明虽然听到班主任数落周深,可是她心里也没有半点开心,她知道她自己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周深,就算是惩罚他,她也缓和不过来。
下了课,本想着跟孟冬说句话,没成想下课铃刚响,他就一个人走出去,透过教室的窗户,看着孟冬坐在教室外的树下,靠在树上闭着眼睛。
“他肯定是想赵蕊蕊了,毕竟他俩是一个组的,互帮互助那么久。”
正当张明明气呼呼的时候,马欢要死不死的在她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让张明明的火气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怒目圆睁的看着马欢。
“咋,咋了~”
马欢被张明明突然一瞪吓得一哆嗦,拿着书保护着自己怯生生的问着。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明明朝着马欢吼了一句,直接冲出了教室。
连着好几天,张明明都没有去学校的食堂吃饭,马欢每天都给她把饭菜打出来,每次都得原封不动的送回去或者几个人分吃了。
又到了午饭的时间,马欢拿着饭缸站在门口,看着教室的方向,有没有看着张明明过来吃饭,心急如焚,跑到饭堂里面,坐到周深的旁边。
“唉唉唉,你先别吃了,别吃了!”
周深嘴里慢慢的一口饭菜,让马欢这么一拍,差点噎住,呛得直咳嗽,抬头猛地瞪了马欢一眼。
“干什么啊,不好好吃饭,你跟催命的似的,咋了身上长虱子子,坐不住?”
周深咳嗽的满脸通红,脸上的怒气也掩饰不住,抬手擦了擦嘴角,对着马欢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说这两天冬儿和明明咋都没来吃饭呢?”
“这我哪知道,不饿呗,饿了不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