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眼睛,正眼神清明地打量着自己,莫非离歌母亲真的要撮合她和白珂。不会吧,她难道真的不怀疑眼前这个满嘴情话,和那个曾抱着父皇,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一定要退婚的人,是不是一个人。
白珂见易如歌咬着唇微垂着眼睑的样子,尤其美丽。这个金库像是她的奴隶,匍匐在她的脚下。她无意识露出来的娇嗔模样在陆离殇看来格外动人,即便未曾微微一笑,抬起头看他那一瞬,便也足够流光溢彩,刹那间让整个金碧辉煌的金库失去神采。
他情不自禁地就上前,想要像对狄霜做过得那样,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诉说他的相思。
不过她如兔子一样敏捷地躲在了凤逸背后,白珂已经将凤逸当做死人,他自然以为易如歌在伤心,想想他之前做的的确有些过分。
他咳嗽两声,情话说得比对彼岸花还顺溜,连表情也比心疼大腹便便的彼岸花更深道:“如歌,你为我受委屈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易如歌只觉得浑身上下起了鸡毛疙瘩,凤逸唇边冷笑不已。这种话,他在父皇登基,又接来他原配妻子和长子后,不知道听了多少,耳朵都快长茧了。
自私的男人们,只能看到自己女人们如花团锦簇般点缀着自己虚荣心盖成花园的男人们,谁会在意底下女人们血泪聚成的暗潮汹涌。
易如歌应该不想听吧,凤逸胸有成竹。可易如歌却缓缓将眼球抬向白珂,颇有兴趣地问道;“什么办法?”
她是真想再听听白珂说的假话。虽然之前翻书的时候,对这种霸道总裁式的做法已经很熟悉了,不过亲耳听到这种“宽容大度”“两女共侍一夫”的话,她还是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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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凤逸却抓住他的手,问道:“你当真,想要和狄霜,两女共侍一夫。”
往日凤逸的声音,易如歌早已听惯。今日却觉得这熟悉的声音,温度就像是冷得像是浸过腊月的冰雪。
易如歌被抓得痛了,不可置信地向凤逸看去。他不管对外人如何,从不伤害她的。
望向凤逸,易如歌正好对上了一双因为嫉妒愤怒和沉痛而有些通红,却仍旧流光溢彩得像是琉璃一样闪耀的眼睛。原本还有些不懂的东西,易如歌在这一刻瞬间懂了。
易如歌从未谈过恋爱,也不太清楚爱人是怎么一回事。小时候看过无数琼瑶奶奶电视剧里,为了爱情能你死我活,不顾家人生死地惊天地泣鬼神爱情。她骨子里,有些害怕恋爱。
尽管现代的妈妈说过,爱情是人生所必须经历的阶段。可她还是不敢谈恋爱,但现在她却觉得,若是离开凤逸。那么她会陷入奔溃,陷入绝望。
那股绝望,从易如歌的肌肤一直蔓延到毛孔,就像童年时意外掉入了大海。无边无际的水从易如歌的鼻孔里,耳朵里灌进去。易如歌整个人,都被海水捆绑,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抓住身旁认为最可靠的人或物体。如彼岸花之前死死抓住白珂当做救命稻草,此刻头脑像是炸了的易如歌也是下意识就抓住了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