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直直的盯着离歌,不肯眨眼,满心的恨意和后悔之意让他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可离歌的思绪反而不由得飘远,想起了白学刚刚登基之时。
许多时候,看人不要用眼睛,要用心。白学那夫人,对嫁人后还勾引着自己丈夫的离歌自是恨之入骨。完全不顾离歌也是身不由己地被囚禁,毕竟丈夫总和她大吵大闹,还作死地口口声声道:“自己的真爱是老情人离歌,娶她只是权宜之计。希望她快点滚蛋,别多管他的行踪。这样就会勉强保存她正室的名号。
离歌丧夫后,又遇到了白学那夫人。
和被她捉奸在床时不同,她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趁着浑身上下的珍珠玉石更加名贵。
“离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都要为你的智商捉急了。连白学早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你都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你,他之前那些情深的模样,都是假的。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还不走。”
白学夫人说着说着,就露出了声厉色荏的模样,眼底隐隐有泪水滑落。离歌原本讨厌极了这个聒噪的女人,可看着她的泪水,却不由得心软。同为女子,她如何不懂所爱非人的痛楚。
幸运的是,她早早跳出了那个叫“白学”的烂泥坑,而白学夫人却得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边制造出一系列像离歌的替代品,耗尽一个女人仅仅剩下的自尊,来求取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儿子。
“没错,你聪明,你看出来我在编个假话骗你走。
可是,我就是要你走。这样我才能摆脱你这双破鞋的噩梦,明明我才是出身名门,是个高贵无比的千金小姐。
可我为了能和白学双宿双飞,付出了我的身体,我的名誉,我的一切。可换回的是什么,是他夜夜梦里都在叫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他如醉如痴地看着偷偷藏起的你的画像,他的眼光,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刺得我千疮百孔。可我却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去讨好他。”
白学夫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放了离歌。这一切让她做的恶事,被离歌理解。
不管她是不是不想要离歌死了之后,成为白学永远的白月光。人家对她好,她都要记住。而且人性底线,终究白学那夫人守住了。
可白学却始终耿耿于怀。毕竟他那日登基后,求着离歌和他再续前缘,可离歌怎么也不愿意,他一气之下离去,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明媒正娶的夫人不但放走了离歌,还竟然对离歌道:“我夫君爱你,要给你妃位,那都是可怜你。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配不配得上。不过是一只被魏昭帝丢了的破鞋,竟然还妄想嫁进白家,还去纠缠我夫君。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我夫君都不和我同房了。你知道夜夜独守空帷的感觉吗?对,你自己就是寡妇,可我比寡妇还惨,我是守活寡。
你守寡,天下人赞叹你是贞洁烈女,对你不忘故夫,不投入新夫怀抱中博取前程的做法,称你品性高洁。我有丈夫等于没丈夫,我好惨呀。”
有什么惨地,他给了她旁人想都想不到的荣华富贵,她还有哪里不满
都是他素日里太过宽厚,不然那敬酒不吃吃罚酒贱女人也不敢犯下那么大的错。给他生个儿子,还是个败家子。别说比不上扮猪吃老虎的凤逸,连精明能干的白熊棠的一根小手指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