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王叔比干、微子、箕子几人都是忍不住好奇了,这是什么人竟然身着凶丧之服现身午门?还对着自己七人上来就跪?难道是有什么冤情?
只见来人并不高,也就勉强一丈身高不到的样子,约帝辛眼中后世地球的一米六七。
又一身的素縞麻衣,明显是家里死了人,不然不可能穿素縞麻衣,双手里却又抱着本。
瞬间比干也不禁淡淡问道:“你家里何人身死,却素縞麻衣来到午门跪拜?”
跪拜之人立刻恭敬磕头:“吾乃犯臣姬昌子伯邑考。”
伯邑考?
这就是伯邑考?
这么快就到朝歌了?
顿时七人都是不由精神一振。
比干慌忙弯身老手搀扶,声音也不禁激动颤抖着道:“贤公子请起!这是家里何人出了事?竟叫贤公子素縞麻衣而来?”
微子、箕子两位王叔也立刻热情跟道:“是啊,不知贤公子家里长辈何人身死,却素縞麻衣前来朝歌?”
伯邑考再次赶忙恭敬道:“回几位王叔,家里并无人身死,因吾父亲得罪于练气士陷害,蒙王叔保护,才得全性命,此恩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
只因父亲久羁羑里,人子何以得安。邑考与散宜生议,将祖遗镇国异宝,进纳王廷,代父赎罪。
万望王叔开天地仁慈之心,怜吾父亲久羁羑里之苦,倘蒙赐骸骨,得归故土,真恩如太山,德如渊海。西岐万姓,无不感念王叔之大恩也。”
王叔比干点点头:“原来是为你父西伯侯戴孝。不知贤公子纳贡,乃是何宝?”
微子、箕子、伯夷叔齐同样好奇,不禁微低头看着伯邑考。
伯邑考站起身,但也是没有几人高一头,再次立刻恭敬道:“乃是吾家中祖传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美女十名,代父赎罪。”
几人都是不禁听得神色一动,那西岐这是认真的进贡赎罪?还是想害死这伯邑考?竟然进贡的都是荒淫无道昏君所喜之物。
但再听西岐祖传之宝,竟然都是荒淫无道昏君所喜之物,七人便又都是忍不住古怪,为何成汤大商六百年,都没有祖传下专门荒淫无道昏君所喜之宝?
西伯侯姬昌坐拥如此荒淫昏君祖传之宝,又生九十九子,与女数百,究竟谁才是荒淫无道?那阐教果不愧是邪教,不然为何选此荒淫无道的西岐扶持?还成汤合灭,如此荒淫无道的周室当兴?
但就是心念电转,七人却也都是不吭声。
就只有比干也忍不住好奇道:“那七香车有何宝之处?”
伯邑考立刻恭敬答道:“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吾西岐世传之宝。
醒酒毡,倘人酩酊大醉,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
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比干闻听点点头:“如今陛下失德,终日酒色荒淫,此贤公子祖传之宝,当正合陛下心意。也罢,贤公子且随我等去见陛下,自有我等为陛下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