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国舅松开了掐着青桑的双手,抱住了自己突然疼痛的头,开始大声嘶吼起来。
被放开的青桑弓着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手也终于拿到了自己努力已久的东西,那是一个长脖花瓶。
看着不知为何突然蹲在地上抱头大吼的李国舅,青桑没有半分犹豫,高高的举起花瓶,重重的对着他的头砸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
花瓶碎了,些许细小的碎片弹起来划伤了青桑的手,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地板上。
本就疼痛难忍的头又被花瓶砸了一下,本该让人更疼才是,可是不知是不是负负得正,在被花瓶砸了之后,李国舅竟然觉得头没有那么疼了,他伸出手抓住了青桑的脚踝,想让她在给自己来一下。
正在小心翼翼将嵌在手里的瓷片拔出来的青桑,被脚踝上传来的触感吓了一跳,本能的低头一看。
这一看不得了了,只见被她用花瓶砸了一下的李国舅竟然七窍流血,流的满脸都是,红乎乎的好不吓人。
自己的力气那么大的吗?能把人砸到七窍流血,青桑顾不上自己受伤的手了,她开始用力的拔自己的脚,想将其拔出来。
半个身子趴在地上的李国舅感到双眼模糊,不知所云,只使劲的抓着手中的东西,将其当作救命稻草,即使失去意识也不曾放松一丝一毫。
青桑又是抬脚又是扳李国舅的手,闹的自己大汗淋漓,却还是没能把自己的脚拔出来,在她抓耳挠腮想办法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听着门外一声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青桑连呼吸都忍不住轻了许多。
那脚步好似不是踩在那木头地上,更像是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上。
青桑闭上眼,脚下继续使力盼望着能挣脱脚踝上紧抓的手,心里默默祈祷门外脚步的主人只是路过这间房。
“叩叩!”
“贵客,你要的水来了!”
没有任何意外,敲门声响起了,一声年老的带着明显讨好的女声紧随其后。
显然,青桑的运气是真的不好,那人明显就是方才被指挥去打水的老麽麽。
青桑弯下腰,顾不上心里对七窍流血不知死活的李国舅产生的害怕,开始用自己还在滴血的手去扳李国舅的大手。
“扣扣!”
“贵客?”未曾得到回应的老麽麽又敲了敲门,语气也带了些疑惑与不解。
“会不会是已经睡下了?”旁边端水的麽麽插话。
“不应该啊,前段时间那一次不是闹到很晚,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没了声响!”
负责敲门的老麽麽也不知道,自从这贵客来了眠风城之后不想住在李家与客栈,少东家便安排其住在这欲阁。
担心欲阁内的年轻女子伺候不好贵客的饮食起居,所以还得要安排几个年长些的麽麽来欲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