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程哲那番话，真有点不客气了。
“这个，程导的脾气，和他的实力一样，也是出了名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名气不太行吗？因为他的脾气，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合作，程哲虽然只拍过网大，只拍摄过一部上过院线的电影，但他的评级，已经是三线导演了。”
苏陌依旧皱了皱眉头：“那这个程哲的确很厉害，只是他这么直，一些演员也受不了啊。”
“这倒是，我忘记和陆文提了，他应该没事吧？”
陆文这边倒是心态平和得很，他对程哲说道：“程导，你先给我们点时间，等下再拍。”
程哲点头：“行。”
陆文随后又是笑着对章美琳说道：“刚才程导的话你别在意。”
章美琳也是笑了起来：“不会，我见过比他还暴躁的导演。”
“是吗？”
“是啊，导演不管其余的，就是要镜头过关才行。”
“我倒是没演过电影，我是唱歌的。”
两个人聊了起来，彼此间情绪也是很快缓和自然。
聊了一会，陆文和章美琳总算是熟悉了，然后还商量了一下该怎么演，这才朝着程哲点了点头，继续拍摄。
第三次，继续拍摄，陆文和章美琳碰面，这一次陆文的情绪转换好了很多，极为顺畅自然，而且他并没有采取惊讶这种表情，而是看着章美琳，随后如同想到了小时候在一起的情况，微微笑了起来。
这种情绪，恰到好处。
看着这个镜头的程哲，也是眼睛一亮，陆文这个歌手，还真有点演戏的天赋。
章美琳这一次的情绪，也是表演得不错，两个人就这么停在人海中，相视而笑，好像多年未见，相逢一笑。
“停。”
苏陌瞪大了眼睛：“这还叫停？”
而程哲走了下来，他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陆文问道：“程导，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没演好吗？”
“不是，你们这一次演得算是合格了，但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没到那种感情。”
“那我们再多来几次？”
“好。”
又是连续来了两次，结果都被程哲给叫停了。
“我总是觉得，这种表演还不太够。”
章美琳问道：“程导你说的是表演方式吗？”
“嗯。”
陆文想了想：“那要不程导，我和章美琳擦肩而过，但不是这种碰撞类的擦肩，只是轻微擦肩而过，我们都没注意到对方，但等到走了一两步之后，两个人停下来，好像想到什么，再回头看对方。”
程哲眼睛亮了：“好，照这个试一下。”
随后，陆文和章美琳再次试了一下，这一次，陆文和章美琳轻轻擦肩而过，两人都像是有心事，并没有抬头，但等到走过之后，彼此好像是感受到了对方一般，同时停下了脚步。
就好像是《秒速五厘米》里面，贵树和明里在走过电车轨道后，同时转身一般。
但这一次，没有隔着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