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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一束强光照在刘淼的脸上，他经历了一整夜的独处，双眼已经布满了红色血丝。
‘吱呀——’门被推开，他反应迟钝的朝门口看去，门外的喧嚣光亮却跟他毫无相关。
应迟站在他面前，记录员推门进入，坐到后面的电脑前开始准备记录询问笔录。
刘淼抿了抿干燥的唇，那双眼睛里藏着不甘和嫉恨，那个警官一直站在那里不出声。
审讯室又安静了下来，这和刘淼一开始设想过无数次的对话场景完全不同。
刘淼背后挂着钟表，秒针发出细微的声响，嘀嗒、嘀嗒......
和他昨天行凶时的脚步声出奇一致。
他的耐心开始耗尽，大声问：“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没杀人！”
应迟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身子向后倚，“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两条罪名叠加下来会重判......你知道吧？”
刘淼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这警官问都不问就开始要定自己的罪了。
‘嘭——！’应迟手里的文件夹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把刘淼脆弱的神经瞬间拉直紧绷成一条线。
他的语气陡然凌厉：“监控里什么都看清楚了，你以为你不交代就不能上检察院了是吧！”
刘淼听着他的话瞳孔猛缩，他疯狂摇头：“不可能有监控，监控我摔坏了！”
“你摔坏的是备份，现在监控已经被拿过来查清楚了，不然你以为这么久不审你是在干什么？”应迟的手抵在桌子前，他的声音很吓人，不光是刘淼，就连旁边的笔录员都忍不住悄悄缩远了一些。
‘叩叩——！’应迟的手指屈起在桌子上敲了敲，他沉声说道：“证据确凿，谋杀安希、春燕两条命......故意伤害江孜，你这辈子都等着蹲监狱吧！”
“不！”刘淼惊呼出口：“你......”
他的胸腔大幅度起伏，刚想开口交代，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桀桀大笑起来。
他凝望着应迟，阴沉而空洞的声音从他喉咙中冒出：“......你找得到杀人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