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田甜坐在凳子上,麻利的拆开她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对着一旁的护士说,“拿消毒水,剪刀,剃头发的剃刀,红药水,纱布过。”
对着田甜说,“你去那边躺着,头朝上脸朝下。”
田甜刚躺下,护士就准备好医生说的那些东西,田有料那天就剪了后面伤口处的头发,医生直接将她头上的头发全部剪短,剃光。
田壮这下子是完完整整的看清她后脑勺的伤口,伤口上沾了不少头发,在扯下来的时候再一次流血,这血肉模糊的样子惊呆了田壮。
田甜就跟没有痛觉神经一样,完全不叫,医生感到十分的奇怪。
正准本问她是不是伤到声神经,就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流个不停,额头青筋直冒,下颚能看到牙齿紧咬,这妮子真不是一般人啊,难怪这家人肯将她送过来看医生。
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来看病的基本都是男娃居多,这妮子还是他这周看的一个妮子呢。
让田甜站起来,头朝下,一整瓶的消毒水直接倒下去,泡沫直冒,还是倒了3瓶过后才没有泡泡冒出来。医
生给田甜重新包扎好伤口,给她开了药,嘱咐田壮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到药房领药缴费。
出了诊室,田壮看着田甜那顶接近光头的样子,嘴里不停叹气,“田甜,头发会长出来的,不要太担心,还好你不用上学,要不你出门下定的时候戴一顶帽子?”
头发剃的那么短的十个有九个都是劳改犯,她一个妮子剪这样的发型是真的说不过去,这也是为什么田有料就剪伤口附近的头发。
田甜摇摇手,一脸云淡风轻,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现在地里也不需要天天除草,我就呆在家里或者上山摘蘑菇的时候戴帽子就好,村里人都知道我脑袋受伤了,你们不要别人家的闲言闲语说到生气就好。”
田壮想到村里人唯一的娱乐就是说八卦,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话题都是围绕他们两口子,这个人就一副受惊未平复的样子。
田甜掺扶着他往门口走去,田壮扯着田甜,“这不是去药房的方向,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再过去问问医生?”
拉住他要往诊室走去的脚步,田甜慢慢说道,“我去领药,你坐在椅子上等,财不露白。”
等他坐下她就往药房走去,后门传来田壮的呼喊声,“你知道药房在哪吗,你身上有......”。
田壮在经历刚刚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后,这个人懵逼不说,手脚都吓软了,没力气,刚想扯着往里面走去的田甜。
他刚站起来整个人又倒下去,田甜刚刚说的钱财问题,他就发现不少人一直在盯着他,镇上的扒手多他是这知道的,捂紧了胸口。
身上可是带着家里大半部分的积蓄,给偷了他肯定心痛死。看田甜那样就知道她身上是有钱,唉,家里为数不多的聪明人,下学期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去学校学习,他们田家能不能打翻身仗就看她了。
走向药房的一路上,不少人看到田甜走过来都自动给她让道,她的造型是一方面,刚刚和那群壮汉的战斗才是让他们怕她的主要原因。
缴费拿药出奇的快速,田甜都有点不可置信医院的效率,在拿药的时候她让护士给她一个大袋子。
要是常人护士肯定不给,田甜的光荣事迹早就传到了她这里,二话不说直接给她一个大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