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姜慕白带着姜徽音回到家中。
期末考核为期三天,之后还有其他科目的考试,姜徽音得抓紧时间复习,而姜慕白则需静坐修炼,巩固境界。
灵气逆流十四正经脉,本该对身体造成极大损伤。
然而,不知是因为《天渊剑典》,还是因为林初槿的玉牌,姜慕白强行冲关打开鼻窍后,身体非但没有受损,反而迅速掌握了鼻窍的种种运用,也算是因祸得福。
今夜过后,九窍之中已通六窍,只剩舌窍与二阴窍。
如石山所说,姜慕白开窍的速度,已然超越当世宗师,以至于翌日一早赶到聚英馆时,把师父丘阳生吓了一跳。
“这才几天,都开六窍啦?”丘阳生提着扫帚,绕着姜慕白转了两圈,似乎不敢相信。
过分谦虚就是虚伪,在师父面前自然要保持坦诚,姜慕白带着欣喜笑意回道:“是,弟子昨日上山时开了鼻窍。”
“太快了。”丘阳生眯起双眼,猛地探出右手,将食指中指搭在姜慕白脉口。
半分钟后,丘阳生缓缓收回右手,感叹道:“还以为你走了歪门邪道,看来是天赋异禀,不错,比为师当年强多了。”
姜慕白本想恭维几句,可想到石师兄挂在嘴边那句“我们聚英馆就是这个风格”,便改了主意。
“师父,您早已是第三境圆满,要说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恰当。用第四域的说法,我这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步快,那是应该的。”姜慕白所说的巨人,自然是留下《天渊剑典》的嬴老爷子,但在丘阳生听来,这话显然是在捧他。
“油嘴滑舌用去骗女孩子,不要拿来骗我这个糟老头子。”丘阳生摆了摆手,“你跟我来。”
姜慕白跟着丘阳生进了练功房后面的院子,丘阳生放下扫帚,从茅屋里取出一个瓷碗和一个木桶,然后用瓷碗对着水龙头接水。
水龙头开得很大,水流冲进碗底,沿着碗壁往外跑,洒了一地。
姜慕白看着地上的水渍,问:“师父,欲速则不达,您是在说这个道理吗?”
丘阳生没有回答,他关上水龙头,扬起瓷碗说道:“这是一般人。”
接着,丘阳生放下瓷碗,指着木桶说道:“这是你。”
嗒啦一声,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冲击木桶,点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