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沈莜睫尾微翘,笑起来像只小狐狸,“我这人没别的嗜好,就爱当人爷爷。”
迟枫诀脸都绿了,“你考虑清楚说这话的后果。”
之前说好的小野湖见,这傻子竟然敢不来!
本想好好戏耍她一番,压根不会道歉。
谁也没想到沈莜居然放他鸽子,倒让他成了笑话。
他那晚跟傻批似的在湖边吹了两小时西北风。
看戏的吃瓜群众也没舒坦到哪去。
沈莜把喝了两口的水抛林暮雪怀里,捏捏手腕,朝一群人走过去,“我这人不爱浪费时间,一起上吧。”
林暮雪小心地拽了拽她的袖口。
“莜莜……”
就在这时,跑车的轰鸣声接连响起。
强烈的远光穿透昏暗的夜幕,车上的主人们如出一辙的嚣张肆意,横冲直撞。
迟枫诀伸手挡住眼帘,眯了下眼睛。
一辆辆炫酷拉风的各色跑车朝这边冲过来,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四面八方围堵成一个完美的圈。
华丽的剪刀门向上升起,在连成片的灯光中,一位高大硬朗的身影下了车。
大块头举着一只手,掌心刺目的手电光照亮了沈莜的脸。
沈莜偏开头,闭了一下眼。
那束光直直打在脸上,不偏不倚,长时间没有挪开,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沈莜啧了一声,眼角泛着暴戾的猩红。
车内的男人眉眼轻抬,隔着挡风玻璃和她对上视线。
两天没见,谢淮一头墨发染成骚气的白色,利落地抓于脑后,露出惊美夺目的眉眼。
他身穿黑色高领毛衣,搭一件毛呢外套,像个斯文又不羁的豪门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