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静寂,她的声音哑得像是渗了沙。
“沈莜,怎么了?”对面床上的林暮雪揉着眼睛坐起来。
意识逐渐回笼,沈莜才想起这是梦到了谁,脸色冻人。
“没事,梦见瘟神了。”
沈莜起床气犯了,冷恹恹地坐在床边,掌心撑着汗湿的额发,缓了好大一会儿。
林暮雪哦了一声继续睡。
窗帘没拉严实,玻璃外白茫茫一片,呜了一夜,呼啸的风雪已经停了。
林暮雪怕迟到,咬着一片面包去上学。
早餐清淡可口,沈莜拿着勺子,慢吞吞喝白米粥。
期间林嘉良和秦昕试图接上昨晚的话题,沈莜漫不经心地回一两句。
恢复了大部分记忆,连声线都变冷了,和外面的风雪一个温度。
“莜莜,你想起来了吗?你是哪里人?”秦昕试探道。
沈莜放下勺子,平静说:“北方人。”
林嘉良的神情明显松了口气,“得赶紧和家里联系,你爸妈要是知道你没事,一定很高兴。”
气氛重新沉寂下来,沈莜低头看着瓷白的碗,唇拉成一条平直的线。
秦昕捅了捅丈夫的腰窝,示意他别说了。
安静了好一阵。
就在林嘉良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沈莜手中的瓷勺和小碗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妈生死未卜,我爸也失踪了。”
夫妻俩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林嘉良沉默良久,“家里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