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的左手得以解脱,揉了揉手腕,“老六。”
沈斯御捏紧拳头,对着这张秀气的脸没忍心揍下去,盯了他半晌,缓缓松手。
“心疼了?”想起刚才夏让对老三那个眼神,他就没来由一阵怒火。
沈莜掀起帛布,拿笔在壁画上连了几道横线,又信手圈了一个地方。
“得了吧,你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夏让,我是怕你被打个半残,还得和公司请假。”
沈斯御磨了磨后槽牙,瞪她一眼,有你这么拆人台的吗?
“刚才的话,我回去想想再给你答复。”沈莜把叠好的布帛递给夏让。
毕竟当着老六的面,不好让夏让难堪,没先急着拒绝。
沈斯御却半秒都不能等,目光冷冷剜他一眼,“还想什么?直接说不有那么困难?”
沈莜颇为无奈,指尖在他肩上一字一戳:“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低、情、商。”
沈斯御抬起眼:“……说我什么?”
沈莜:“低情商啊!”
“我先走了。”夏让看也没看沈斯御,修长的身影如清松挺拔,冷着脸离开了六角亭。
“我看你的情商,和我半斤八两。”沈斯御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得狂妄,“看,都把人气走了。”
沈莜本不想做这么绝,不轻不重地嗯了声,低声道:“不会有下次了。”
…
东城,金巢男士养生会所。
“淮哥,上次那事儿,我哥没找你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