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唇,强迫自己忽略脚步声,继续走。
站在楼梯口的时候,他还感觉这一层的空间不是很大,可是走在这一条被放置的各个装饰物特意留出来的一条路时,他才发觉这一层的空间很大。
一边打量着环境,一边走动,又几个呼吸间,他才看到不远处提笔蘸墨的国师,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此时一只手捏着右手垂下的宽大的衣袖,露出一小节白皙如玉的手臂,紧实有力。
他抬脚走过去,不经意间看到了泛黄的宣纸上已经写了几个字,“三餐四……”
国师也不在意北枭的围观,不紧不慢的继续写着字。
等到他全部写完,北枭看着,无意识的念出来,“三餐四季共余生……”
他敏锐的注意到“共”字,为什么要用“共”这个字?
“我与卿卿,自然是三餐四季共余生。”
听到国师的话,他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刚刚竟然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国师并不在意北枭想什么,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悬挂在一边等待晾干,又收起毛笔,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慵懒的单手撑着下颌,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着,懒洋洋的像只大猫猫一样,看似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实则一爪子能够拍死人!
薄唇微启,“找个地方坐吧。”
北枭心中不安的感觉被放大,谨慎的找到一个距离国师不远也不近的地方,保持着安全距离。
双腿紧绷,手更是不自在的放在膝盖上,坐姿像极了被训诫的学生。
国师轻笑,想到回来后,裴庄交给他的那些关于眼前这个少年的资料,怪不得他一直查不到,一个在玉牒上早就除名的“死人”,他如何能查的到?
若非裴庄察觉熟悉,他说不定还被蒙的团团转。
稍有些郁闷的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北枭,换只胳膊撑着下颌,问,“本尊究竟该叫你北枭,还是南宫枭呢,已死的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