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底的警告之意实在是明显,以至于江靖丞也不敢再绕圈圈,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暴躁了起来直接弄死自己。
“这家酒楼的管事是妖怪。”江靖丞说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情人醉。
人不是人,不过这酒确实是酒,虽然发现了妖怪,但并不耽误他喝酒。
但听到他的话后,封明辄却明显不再淡定了。
幽深的眸低瞬间便蕴起风暴,周身的气息在瞬间降至冰点,让对面的江靖丞不免打了个寒颤。
望着瞬间变得暴戾的封明辄,江靖丞无奈地挥了挥手中的扇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看你,每次一听到妖怪的消息就开始暴躁起来,一刻都等不及,这样是不行的!”
封明辄紧咬牙关,手握拳头,冷凝着他。
见他正努力克制着自己,江靖丞又开口道:“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吗?既然这家酒楼的管事是妖怪,我们何不看看这背后之人是人是妖呢?”
“每次你的人找到的妖怪都是在外游荡落单的,这次难得有个不一样的,我们应该耐心观察观察。”
说罢,江靖丞不知从哪将那面制作得十分精致的银色面具拿了出来,利用内力准确无误地戴到了封明辄脸上。
原本努力克制着自己狂躁情绪的封明辄,在脸上忽然被覆盖上面具后,果然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且,他玄色锦衣上,那一朵朵暗红色的曼珠沙华竟然很奇异地消失不见了…
从而,身上的锦衣,顿时变成了通体神秘的黑。
封明辄的心病不是一两天,他每当听到关于妖怪的消息时,都会难以控制地狂躁起来。
而那时,他会戴上面具,将自己扮作另一个人,以此来抑制自己的心性。
望着戴上面具后,紧紧握拳的双手已经渐渐舒展开来的封明辄,江靖丞无奈地叹了口气:“司翊。”
戴上面具的封明辄,名唤司翊。
为了隐藏自己这一弱点,他变成司翊时,只会表露在江靖丞和自己的心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