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约半小时后。
马哨坐在自己的帐篷里,面前堆放着十几把柯尔特转轮手枪,这些都是在战斗中故障或者损坏的。
他拿着几样简陋的工具,逐一尝试维修这些手枪。
作为中国某知名三线城市最强工科院校的毕业生,马哨在大学期间还是有些金工实习经验的,虽然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聊胜于无吧。
结合他对转轮手枪的了解,解决一点小问题不难做到。
当然,如果是关键部位发生损坏,印第安人基本上没法修,只有白人枪匠才能修。
而对印第安人来说,白人枪匠也不好找,除非给出超高的价钱。
为了修复这十几支转轮手枪,马哨一直折腾到深夜,搞得满头大汗,手都弄伤了好几处,才修好了六支。
剩下的似乎都是没法修的。
一场战斗损失差不多十支手枪,这玩意简直是消耗品。
看来以后使用得更注意点,印第安人想要补充比柯尔特手枪更牛逼的武器可不容易。
“轰隆隆……”
“哗哗……”
营地里夜深人静,外面只有雨声和雷声。
马哨觉得应该休息了,遂披着一张牛皮,匆匆到外面解完小便,又洗了个手,便返回帐篷睡觉。
这一夜很不平静。
不仅是因为雷雨的声响,而且马哨还做了一系列的梦,这些梦都极其扭曲怪异,充斥着各种天旋地转,光怪陆离,还有许多怪异的几何图形,如蜂巢、蛛网、漩涡……
当马哨逐渐从睡梦中清醒时,他意识到他梦到的东西是什么——克鲁弗常量。
这是一种因大脑皮层活动异常产生的幻象。
当人的脑海中出现这种幻象,一般说明他的状态不正常……比如发烧。
没错,马哨发烧了。
他痛苦地从床席起身,只感觉浑身火热,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这毫无疑问是发烧了。
这是马哨重生以来的第一次发烧,得益于他一重生就制定的饮食和锻炼计划,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从来没有发过烧,短暂的感冒和口腔溃疡都极少出现。
如今他比以前更强壮,按理说更不应该生病。
除非……
马哨想起什么,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有一道浅浅的泛红的伤口,是昨天他活捉乌鸦时造成的。
当时他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包扎,事后便没有关注,昨夜修了一晚上的转轮手枪,更无暇关注伤口。
没想到就这么一疏忽,再加上淋雨……
总而言之,他的伤口好像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