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晴此刻听王要妙似瞧不起夫君是赘婿,维护张未道:“本来我也想着以后专心生意,他亦能帮我些,没想到他比我厉害的多!”
王要妙疑惑道:“一个赘婿怎么比你厉害?难道是名门望族之后?”这个时代没有家族的底蕴很多东西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更遑论改进了,所以王要妙以为张未是哪个名门望族之后,才可能对各类事务都知道一些。
诗晴解释道:“夫君自小便父母双亡,靠着族中奉养度日,但夫君他惊才绝艳,乃是天纵之才,不管什么东西看几眼便会了,不仅年纪轻轻便考上秀才,还改进了草码和记账方式,此法精妙无比,我家的老账房都自叹不如,且他会做市面上都不曾有过一些糕点,很是好吃!”诗晴越说越得意,原本只信三分的事,被她说出来后她自己便信了十分,且仿佛是她做的事一般,傲娇的下巴又抬了起来。
王要妙皱眉,道:“若如此惊才绝艳为何他族中还会同意他入赘你家?”
诗晴傲娇的道:“他是敢作敢当之人,为了维护我的名声才委身入赘!他愿意入赘,族中亦无法阻止。”其实这是杨致远避重就轻的对诗晴讲述的,此事原本诗晴也有些怀疑,但在此刻她坚信事实就是如此。
人们总是趋向于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当认定了一个观点,便会持续、有选择地去相信。
甚至去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同时对那些还存在的疑点,就会选择性的忽略和无视,这就叫做确认偏误,是人们经常有的一种心理。
诗晴此刻就是如此,原本对张未入赘的隐情、改进财务方法和自夸天才之事心中一直有些疑问,但此刻王要妙的话引起她心中的维护之意,不知不觉的自己也觉得就是如此。
王要妙没有怀疑诗晴的话,欣慰道:“若是如此,按你所言,此人是个大才,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似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赶忙补救道:“不过正和你郎才女貌,想来如此大才无论在哪也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诗晴点头道:“我已经和我爹说了,将来会让他负责一些产业,一来是不让他无所事事,二来就是给他个施展才华的平台,随他尽情发挥,即使不成也当做积累经验了。”
王要妙也点头道:“如此安排也算周全,不过你家到底有多少产业,原以为你家只是普通商贾,越和你亲近越发现你家涉及行业甚广,好似什么都做,却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也不知如何发展到这个规模的。”
诗晴感慨道:“其实这些我所知也不全面,我家的产业都是我爹负责,交给我的也只是让我锻炼一二,我家主业我只知道一点,确是不便多说。”
王要妙听到如此便不再多问,再问下去就有些深了,于是转移话题聊起一些女儿间的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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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晴近期大力推进财务报表、新式草码,还有最主要的复式记账法,很快不她负责的产业里的一些账房有些惶恐不安,甚至有一部分向掌柜请辞。
这个情况很快被杨致远知晓,待听完众掌柜的回报,马上亲自了解了这三种新式财务方法,随后先对诗晴负责的产业发出指令:“各处账房本月待遇上涨三成,如果想走的也不强留,但需要等候核对账目清晰无误,之后才可以离开,如果直接撂挑子的立即派人处理核对,数目不对则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