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妙在族中待了有些时日,每日侍奉爷爷奶奶之外,就无处可去了,只能在房间里做作女红,练练字,后来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在几日之前回到了奉城。
这一日她带着丫鬟外出,想要去一趟府学拜见教授,上次组织文会的目的没有达成,便想再组织一次,因为离得不远,再加上之前在家中憋闷,便没有乘车,让丫鬟拿着些家族带回的野味,选择了步行。
“哟!这不是要妙小姐么?你什么时候回奉城的?怎么也不招呼一声!”途径红厢楼之时,却听楼上有人喊她。
王要妙闻声抬头,却见三楼窗边一人探出头俯视着她,正是通判家的公子赵西咏,心道晦气,也不应声,连忙拉着丫鬟快步想要离开。
“别走啊!要妙小姐,等等我!”赵西咏几人三步并作两步飞速下楼追赶。
王要妙还没走出多远,便被几人追上,赵西咏绕到前方双臂一伸,将她们拦住,和赵西咏一起的几人都是卫所的纨绔,他们的父辈都在赵通判手下听命,所以他们自然也是以赵西咏马首是瞻。
“赵公子,今日我还有事,咱们改日再叙如何?”王要妙见赵西咏拦在前面,无奈的停下脚步。
“要妙小姐,今日既然有缘相见,不如一起到红厢楼喝上几杯如何?嘿嘿~”赵西咏最近被圈进家中,可是憋坏了,昨日确定体内毒素已经彻底拔除,今日便邀约了狐朋狗友出来喝酒庆祝,没想到在遇到了王要妙。
“小妹奉父亲之命去看望书院教授,就不打搅你们喝酒了!”王要妙眼中难掩厌恶之色,身为官宦人家的小姐,自是不可能与他们单独相处,拉着丫鬟想要绕过他,赵西咏一拦,她一下撞在赵公子的身上。
“哎呀呀!唐突了~要妙小姐就这么急着走么?都快有一个月没见了,我还想和你多说几句呢!”赵西咏装作无意,十分浮夸的显露出他的本性,之前他去找王小姐的时候都是装的人模狗样的,这一次不知是憋的久了,还是耐心消磨殆尽,确是一副纨绔模样。
“呔!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调戏民女?还有王法么?”王要妙刚要发怒,一个中二的声音传来,歪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儒杉的英挺青年正怒目而视,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儒杉胖乎乎的年轻人,一看衣着便知是府学的秀才,这二人正是张简、欧阳悌。
他们今日又相约府学旁的茶馆小聚,张简和欧阳悌先碰了面,正往茶馆走去,就看到了一幕恶少调戏民女的戏码,张简的中二之魂一下就被点燃了,当即便大喝一声。
二人走上前将王要妙护在身后,和赵西咏几人对峙起来,赵西咏皱了皱眉,道:“小秀才!你少管闲事,我和要妙小姐乃是通家之好,哪有调戏之说?”
张简冷笑一声:“哼!你当我是聋子么?这位小姐三番五次的拒绝与你说话,你却当街纠缠,不让人家过去,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不明真相的人群渐渐围过来,赵西咏有些骑虎难下,直接对王要妙道:“要妙小姐!我再问你一次,当真不愿我一叙?”
王要妙有些生硬的回道:“赵公子,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一叙的了,以后还是少相见吧!”
这一下赵西咏更下不来台了,但又不敢真的对王要妙做什么,只能将气撒在张简几人身上,怒道:“狗东西!本公子的事你也敢管!给我揍他!”
“赵西咏!你今天若是敢动手,我就和你没完!”王要妙杏眼圆睁,她不想牵连别人,当即上前拦在中间。
王要妙一发怒,赵西咏反而有点怂了,外强中干的对张简道:“小子!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张简脖子一梗:“昂?反正不是我,我要是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狗东西!你给我记住了!我告诉你,你完了!”赵西咏勃然大怒,就要动手,王要妙上前一步,眼睛一瞪,他只能无能狂怒,吼道:“我爹是奉城府通判,赵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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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坚最近有些心神不宁的,一方面因为杨家不知与官府达成了什么协议,开始明目张胆的在港口大批招人,不少鲸鲨帮的外围人员都被招了过去。
另一方面就是自己的二儿子钱仲义,最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怨恨,这让钱坚十分愤怒,他惹下的麻烦,自己帮他解决之后不仅不捞好,还惹了埋怨。
于是愤怒之余便找借口狠揍了钱仲义几次,当然,毕竟是老江湖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皮肉之苦,不会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