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试卷都快要被陆星桥翻烂了,就是找不着她自个的。
她气恼的一拍,“该不会是弄丢了吧?”
“丢了就丢了,那不是正好?”萧斐然以为陆星桥也接受现实了,结果一抬头,却瞧见她竟然坐了下来,手握着毛笔,卖力的写着。
萧斐然凑过去,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星桥让开一点儿身子,好让萧斐然能瞧见。
萧斐然见她正在一张新卷子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接下来要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他奇了怪了:“好不容易丢了,你还补什么?”
陆星桥一边忙着动笔,一边随口回答道:“你说她们是相信季礼不小心将卷子落了,还是相信我根本没交?”
说罢,还不忘吩咐一句:“手举高点儿,看不见了。”
萧斐然将手里的夜明珠又往陆星桥那边靠了靠,让她看得更清。
至于他自个儿,也闲着无聊,于是,也坐了下来,随手拿了支笔,也在自己的白卷上涂涂写写起来。
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反正陆星桥无意间抬起头的时候,就看着他叼着笔在那傻笑。
陆星桥撇撇嘴,不做多言。
一时间倒是安静下来,静习室里除了夜明珠发出的莹莹亮光,倒是与之前无异。
不过一会儿,陆星桥就放下笔,自我检查了一遍,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斐然也大功告成,他瞥了一眼陆星桥,见她卷子倒也没有写得满满当当,倒是也很能把握分寸,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
既然都搞定了,两人收拾收拾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厉声响起:“谁在里面!”
“不好!”陆星桥叫糟:“樊老头怎么又起来了!”
门外樊夫子已经叫喊起来:“来人啊!有贼人!”
陆星桥有些慌了,她连忙去找静习室的窗户。
可窗户倒是有几个,但陆星桥推了推,也却怎么也打不开。
萧斐然道:“别白费力气了,都上了锁了。”
那这可怎么办?等着樊夫子将人喊来,那不就是关门打那什么,瓮中捉那什么了吗?
陆星桥瞧着萧斐然就气不打一处来,“笑!还笑!等会儿被抓着看谁更丢脸!”
萧斐然好似被点醒了一般,恍然大悟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啊!”
有道理,当然有道理了!陆星桥急得不行,急中就出馊主意,“要不然你出去吧,樊夫子也不会为难你,你就说你梦游。”
毕竟牺牲他一个,自己就平安了呀!
但显然萧斐然有不是一个天生的冤大头大傻子,他果断拒绝道:“要不你出去,回头我去禁闭室捞你。”
陆星桥回以一个大大的白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两个人都不愿意牺牲,那就只好再想个办法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樊夫子已经一脚将静习室的门踹了开。
陆星桥反应快,干脆将衣领一扯,遮住半边脸,将伸手能够着的,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就往樊夫子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