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桥又问道:“那卢主簿现在在哪儿?”
小哥手指了个方向,道:“就住在后街水巷第二户就是他们家。”
陆星桥点了点头,放开小哥的衣领子,匆忙道了一句:“得罪了。”
说完,就跳上了马车,往卢主簿家去,照着那看门小哥的话,陆星桥找着了那一间二进的宅子。
她下了马车,敲了敲门,一位妇人模样的将门打开一条缝,见敲门的是一位姑娘家,她才稍稍开大了些门缝,露出半张脸来,问道:“姑娘,你找谁?”
陆星桥问道:“请问这儿是卢主簿的家吗?”
那妇人反问道:“姑娘是哪位?”
看来是没有找错地方了,陆星桥连忙道:“大嫂我找卢主簿有事想要问问他。”
说着就要往里头走,那妇人拦不住她,直追在陆星桥身后,“诶~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你再往里闯我就报官了!”
“卢主簿,卢主簿!”陆星桥喊着,直往里头走去。
原本躺在里间休息的卢主簿听见外头动静热闹,拿了床边的拐杖,出了屋子,“谁这么吵闹,也不让人好好休息!”
那妇人见卢主簿出来了,连忙上去扶他,埋怨道:“你怎么爬起来了,再摔一次我还活不活了。”
卢主簿拍了拍妻子的手,“没事,没事。”
陆星桥咳嗽两声,道:“卢主簿。”
卢主簿这才瞧见她,惊讶道:“陆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陆星桥赶忙说出此行目的,“卢主簿,小白呢?”
卢主簿听见小白的名字,明显不自然了一下,支支吾吾道:“那不是在官窑里玩泥巴吗?”
陆星桥眉头皱了起来,“我才从官窑那儿过来。”
“啊,这个......”卢主簿支吾了一下,又道:“哦,对了对了!我见他很有些天赋,就让他跟着那些陶匠多学些东西了,不在官窑里吗?那可能跟去采瓷土去了吧。”
陆星桥盯着卢主簿的目光带着怀疑,这个卢主簿说话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的,而且,官窑那看门的小哥明明说小白似乎被谁带走了,怎的又变成去采瓷土了?
她上下打量着卢主簿,见他眼神闪躲,定是瞒着什么事儿!
“卢主簿,你的腿怎么伤的?”陆星桥忽然问道。
卢主簿见她不再追问小白的事儿,也松了口气,道:“嗐,就是去郊外挖瓷土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没事。”
卢主簿妻子见他说得轻快,不乐意了,嘟囔着:“还没事呢?滚下山坡摔折了腿,背上还挨了那么一下,要不是你命大,我可怎么活呀!”
陆星桥抓着话里的问题,问道:“背上还伤了?”
“可不是!”那妇人嘴快道:“被砍了好大一个伤口呢!我瞧着可要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