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情不愿的跨出季礼的院子,迎面就碰见了杜卓茗。
杜卓打招呼道:“陆小姐好巧呀?你这是来找季兄的吗?”
虽然陆星桥此刻的心情谈不上太好,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是应道:“杜公子,好巧啊,我刚被赶出来。”
杜卓茗没想到陆星桥说的这么直白,有些尴尬,他瞥见陆星桥手里的糕点,道:“这个是要给季兄的?”
“恩?”陆星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里的巴豆糕,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
不过这一盘子糕点可不像是有人动过,杜卓茗想要安慰一下,便道:“陆小姐别见怪,上回喝了你送的茶,身体虚弱了好几日,这可能是心有余悸,所以小心了些,不近人情了些。”
说完,瞥见陆星桥皱起来的眉头,他又赶紧找补道:“我不是说陆小姐你送的东西有问题,我想可能是不适合季兄吃。”
可陆星桥皱眉头疑惑的却是,“什么时候的事?”
“啊?”杜卓茗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回过味儿来陆星桥这是问的什么,他出声道:“就前几日我刚回书院那天,你不是给季兄泡了杯茶吗?”
陆星桥回想起来,上回她来道歉,倒是亲自泡了茶,还看见季礼院子里种着竹子,摘了片竹叶放里头了。
“你说季礼喝了茶怎么了?”陆星桥问道。
杜卓茗对着陆星桥道:“季兄喝完后,肚子就不太舒服,后来大夫说是吃了寒凉之物,身子受不住,躺了几日。”
陆星桥满脸的疑惑,天地良心,她这回确实是憋着坏水来的,可上回可是真情实感,真心诚意的来道歉的。
上回那茶,茶叶是季礼院子的,水也是季礼院子的,竹叶也是季礼院子的,糕点里不正常,她认,那天的我茶水她可什么也没干!
似乎知道陆星桥在疑惑什么,杜卓茗继续解释道:“竹叶性寒凉,不好用来泡茶。”
被杜卓茗这么一点,陆星桥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哪里要什么巴豆,就那么片竹叶季礼都受不住。
真是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倒是柳成荫了。
陆星桥含糊了两句客套话,就和杜卓茗告辞了。
回到院子,陆星桥一屁股坐下,趴在桌上长吁短叹。
萧斐然瞧见她回来了,便过来,一进门,就问道:“怎么样?成了没有?”
陆星桥抬了抬眼皮,瞥了他一眼,“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成了吗?”
萧斐然看着那一盘子的糕点,有些可惜道:“一块儿也没吃啊,真是可惜了我的巴豆。”
陆星桥算是想明白了,明明上回去道歉的时候,季礼虽然冷着脸,但也还不是这般难以靠近,这回竟然毫不掩饰的针对她,原来是以往陆星桥上回是去故意整他的。
她不禁感叹:“这人倒是小心眼得很!”
萧斐然凑近过去,道:“就是,就是,不是谁都似我这般大度宽容的!”
陆星桥白了萧斐然一眼,冷呵一声:“对,你最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