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也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他反问道:“你们到底在查什么?小白又是怎么回事?还请二位先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萧斐然和陆星桥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对季礼道:“告诉你也行,但这件事你先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严国公和夫人。”
季礼点头,“我懂得。”
萧斐然见他答应了,便开口道:“这件事儿不简单,前几日对我的刺杀,只怕也是因这而起。”
什么事情竟然敢在京兆尹府刺杀当朝太子,季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严肃认真起来。
萧斐然将小白遇上流寇,再自己和陆星桥追查到民窑遇上黑衣人,无意中发现民窑中的一十三具尸身,再设下陷阱,抓到了雷勇,在之后就引来了这场明目张胆的刺杀。
萧斐然面色凝重道:“凶手害怕我将这事查出来,派人刺杀我,看来,这事儿的真相不比刺杀太子的罪轻!”
季礼也面色深沉,他道:“那你们如何就怀疑杜卓茗?”
陆星桥就开口将自己的怀疑,统统告诉了季礼,她道:“这些多半都是我的猜测,所以,我和他才想来问问你,你与杜卓茗住在一个院子,他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季礼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么说起来,杜卓茗近来确实有些奇怪,他回家的次数变多了,好几次我见他都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陆星桥问道。
季礼想了一会儿,道:“月前我与他去过一次官窑,他不知道瞧见了什么,回来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隔日他就抱恙回家去了。”
“官窑?”陆星桥惊呼出声,她看向两人,道:“小白之前就在官窑呆着的!”
萧斐然有些了悟道:“只怕杜卓茗就是在官窑里认出小白来的!他肯定见到了小白做的那些泥瓷!”
“难怪了。”陆星桥道:“他第一回见到小白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倒是小白,被吓哭了,我当时要是多问两句就好了。”
“不怪你。”萧斐然安慰道:“小白是听见了我说杜卓茗的家世显赫,不想要连累你,所以才什么都不说的,却没想到,就这样,还是碰上了。”
季礼有些歉意道:“说起来,我前段时间会特别注意二位,也有杜卓茗有意无意在我耳边提醒有关,也是他告诉我殿下串通了人想要假借京兆尹的名义,溜出书院,所以我才...”
陆星桥恨恨道:“想不到他在背后还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
萧斐然手抵着下巴,道:“他见到小白就慌了神,急忙去解决了小白这个麻烦,却不想小白没杀死,反倒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前他让人去烧了民窑,就是怕我找到那些尸体,他借着季礼的手阻挠我,眼见我咬紧不放,他倒是不客气,开始下狠手了。”
萧斐然冷笑一声,今儿个朝堂上还有人将他被刺杀一事,归结为别国奸细所为,呵,南边自己的内乱都没弄清楚,哪里有功夫伸手来刺杀别国的太子。
朔北那边虽说近来局势紧张,但要刺杀不去刺杀守城的将领,大老远的跑来刺杀他一个还没有实权的太子?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抵挡镇北大将军的铁蹄。
朝堂上会出现这种声音,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故意将大家的目光移开,才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