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桥借着喝水的动作,瞥了一眼萧斐然,意思是想要他赶紧道歉来着。
这家伙似乎也接收了她的眼神,可怎么说出来的就那么不是人话呢?
萧斐然清了清嗓子,道:“这水还行,尚可入口,回头我让人送几斤好茶叶过来,你也尝尝什么才叫做茶,你那个东西就丢了吧,不然别人没有我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你是想要毒死他!”
陆星桥已经瞪了他好几眼了,可萧斐然一点儿也没有停下的自觉,还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就那个茶叶,只怕是用毒药泡出来,味道都比它好!”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屋子就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就萧斐然一个人在出声,秦玉还是听到了。
她低着头,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这回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是在哭了。
陆星桥脚下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狠狠的给了这个不会说话的萧斐然一脚,咬着牙道:“不会说话你还是闭嘴吧!”
萧斐然委屈道:“是你让我说的。”
要不是秦玉还在哭,陆星桥非要上去揍萧斐然一顿不可!她让他说的是这些吗?他老老实实道个歉不好吗?非要自己发挥了?
陆星桥想要安慰秦玉,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秦玉一直低着头,连哭声都隐忍着,想来是不想要被他们看见。
也许她们现在离开才是对秦玉最好的安慰吧。
陆星桥从怀里将那一百两的银票拿出来,放在桌上,用杯子压着,然后看向萧斐然,意思是:你把人气哭了,不表示表示?
萧斐然不情不愿的从怀里也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学着陆星桥的样子,压在杯子下。
见他这样,陆星桥才算是稍稍满意了一点,她站起身,对秦玉道:“哎呀,你看我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秦玉,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她拉上萧斐然,就要走。
秦玉听见她们要走,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道:“我送送你们。”
陆星桥见她头还是低着,连忙道:“不用不用,这书院我熟得很,不用送了。”
话音未落,陆星桥就赶忙带着萧斐然离开了。
萧斐然出来后,不满道:“跑什么?好像你做了亏心事似的。”
陆星桥点着他的胸口道:“是你!你把人家弄哭了,你都不亏心的吗?”
“不啊!”萧斐然摇了摇头,道:“我一直都是如此,为何要为她迁就自己?倒是你,做什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陆星桥被问得一愣,反问道:“我小心翼翼吗?”
萧斐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心痛道:“为了她你都踢了我多少下了!你不亏心吗?”
“不啊!”陆星桥学着刚刚萧斐然的样子,道:“我一向是如此,凭什么因为你就改变呀?”
萧斐然气着气着,突然就笑了,陆星桥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
笑过后,萧斐然出声道:“就是这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打就打,这关系才自在,那样的小心翼翼你难受,人家也不一定领情,你可要琢磨清楚了。”
“嗯?”陆星桥挑眉,“你还和我说起大道理了?这就是你给自己开脱的理由?萧斐然,不要脸就是你最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