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袁定珊挑了挑眉毛。
“一会儿啊,该吃吃,该拿拿,回去还能让施文玲和姚愉心解解馋呢。”贺思晓又扬了扬嘴角。
“不用了吧,我没告诉他们咱们出来做什么了。”袁定珊又道。
贺思晓又想了想道:“也是,毕竟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朱宝仪是敌是友呢,还是低调些的好。”
袁定珊出水穿衣了。
男人们一桌,袁定珊和贺思晓是一个小桌儿。
吃了些茶酒之后袁定珊就坐不住了,她起了身,贺思晓瞅了她一眼,没管她。
这故人庄是三层半。
一楼最热闹,中间有个极大的舞台,上面有艺伎带着绸带翻飞着;二楼有抱着琴的歌女跟着茶博士在走廊里疾步走着,好像哪位官人着了急叫她似的;三楼就明显清静了;而三楼上面还一个类似观景楼的小阁,恐怕不是一般人,是不让上去的。
袁定珊信步于客人与歌女之间。
她看到有人往三楼上去了,她也跟着去,只是她刚刚上楼便有打扮光亮的伎人笑着拦下了她:“姐儿,这边儿是姑娘们住的地方,只有那些有钱的才子才能上得来的。”
袁定珊转了身往回走,没一会儿,她又到了贺思晓桌边。
贺思晓问她:“想见司鸿春?”
“怕是不好见,而且见了指不定会给自己找麻烦,我没确定一定见她的。”袁定珊抬手拾茶。
“艺伎么……你若是想见她恐怕也简单,你见不着,让董公子出面不就见着了?”贺思晓又道。
“干嘛还把人家牵扯进来。”袁定珊垂头只顾吃自己的。
贺思晓却是望着一楼的歌舞道:“打他主动要姚成致和姚成宁去他家读书时,你做的事儿就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袁定珊抬眼看看贺思晓,没回话儿。
一夜自是无话。
等到第二天和第三天时,贺思昭与贺思晓依然是闷头干活儿,迟老三他们也依然是顾自偷懒,只是等麦收完了之后迟老三又叫来了人扬麦,好像他们确信独眼峰上的那伙人不下来了。
于是,便到了第五天的黄昏。
贺思昭和贺思晓又来了。
迟老三望见了贺思昭,与上次不同的是他并不是空着手来的,他手上拿着一个大家伙,好像挺值钱的。
“贺兄弟!这儿呢!”迟老三忙抬手和贺思昭打招呼。
贺思昭往迟老三那里去了,迟老三看看贺思昭,又看向了他手上的用旧布包裹的东西:“贺兄弟,这是什么?”
“干活儿用的,迟三哥催催那几位兄台,装完了麦子快些回去。”贺思昭的眼神阴寒了几分。
迟老三头一回见贺思昭时就知道这兄弟不好惹,只是他一直笑脸相迎,迟老三与他相熟了也就不拘束了,可是,迟老三明白着呢,这贺兄弟的真本事才不是收麦呢。
听着贺思昭嘱咐着,迟老三忙扭了头冲那边喊:“赶紧装袋子!不要扬了!快些回去!迟了要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