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挽了个刀花,飞小圆的卫刀将戴面具的小腿切了两道口子,他带来的长鞭可有用了,月将用刀鞘卸了那人的下巴之后直接用长鞭将他捆了起来。
袁定珊从草丛里出来了,她看着月将摘了那人的面具——是个脸上刺了字眼神凶狠的人,随后月将轻轻“啧”了一声。
袁定珊快步往这边来,月将捏着那人的下巴给袁定珊闪了身,袁定珊看着那人的嘴不由眯了眼睛——断舌。
“哦……那我猜他一定也不识字。”袁定珊挑眉。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又是来做什么的了?”月将笑着看看袁定珊。
“那不一定,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儿,他有生活习惯呀!送他去送杏花沟,让那里的兄弟姐妹感化感化他,反正他也出不来,时间久了就知道他的习惯了,也就知道他大概出自什么地方,又是做什么的了。”袁定珊又抖眉峰去了。
“也是。”月将很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只狼送那人去杏花沟了,袁定珊和月将则是往回走。
“回去买点好吃的,我又饿了。”袁定珊笑笑。
月将附和着她问:“珊儿要买什么?”
“渴水呀、肉饼呀、果点呀!”袁定珊道。
月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看看袁定珊,但没有立刻说出来。
而看月将吞吞吐吐起来了,袁定珊主动问他了:“你又害怕戳到我痛处了?我没有痛处的,你有话尽管说。”
月将笑笑道:“珊儿是大姑娘了,素娘应该叮嘱了珊儿好些事儿吧?关于姐儿家的事儿,比方说,少吃凉的,哪怕是这么大热的天儿。”
袁定珊怀疑地看看月将,她知道月将在想什么了,他倒是比姚素娘都细腻,他还关心自己是不是快要来例假了呢。
“没呢!我还要等上一两年吧!”袁定珊想着,她上一世的时候,是初一还是初二来的着?
月将便垂头笑了,他极喜欢自己和袁定珊的这份默契,他不说的她都懂,他不好意思说的她总能一点儿都不尴尬地说出来,就像他是她后爹一样,他总要把持着些,但她百无禁忌。
“都小暑了,不能再让只狼进你屋子了。”月将又提醒着。
“他还能随随便便半年呢!而且在这个地方,我委实没有什么安全感,这个不着急。”袁定珊又笑。
月将不再说什么了。
步行街上还是那么热闹,袁定珊在等着伙计给自己装果子,有了月将的嘱咐,她便不要渴水了。
佛手扛着一个木梯穿过了步行街,袁定珊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他,而且他左边那半张脸是肿的,袁定珊看着佛手又消失在了人群里,她只抬手提起水壶抿了一口水。
那家伙受伤了?看样子不是干活儿受的伤,那就是和人交手了?啧啧啧,得是什么人才能找到他的脸呀?有人想对朱宝仪下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