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月将说的是真的,那侍奉娘子的权力也就太大了,她们都能左右童子了?
而侍奉娘子说来也是人,尤其是女人,万一她们起了反叛之心呢?
听刀厚臣的意思,之所以会出现五位童子本来就是奔着互相打掩护而去了,他们镇北司本来也就牵扯了许多人,他们当然也会互相掣肘,那么,也应该会有限制侍奉娘子的人。
现在阮氏那几位都现身了,他们自己都分裂了,所以不可能是牵制侍奉娘子的人,至于他们存的目的,袁定珊还没有弄清楚,可能让她稍稍放下心来的是,无梦与无忧最起码不是与自己为敌的。
想到了这里,袁定珊松了月将的腰身。
她转身背靠着月将,又拾了他的手在上面写字,月将靠在水池沿上看着自己的手心,依然不打扰袁定珊。
等袁定珊抬眼去看月将时,月将才轻声开口:“青阳就是春天的意思;长赢我们一般指夏天;白藏自然就是秋天了;穷序便是冬天;庞阿指的是雨水;琼妃指的是雪。”
“白藏有其他人么?我记得玄采说过,他说是素娘找了白藏,白藏才成了白藏。”袁定珊又道。
月将便眯起了眼睛:“既然是这样,那素娘去找白藏,会不会本身就是别人的算计之中?”
“这是人的名儿还是号?玄采不是说白藏可能活不长久么?那是不是说这个白藏死后,我们需要下一个白藏?”袁定珊又轻声道。
月将反握了袁定珊的手道:“既然想不通,便不要想了,我们不用着刀主动出击,至少我觉得,就算要发生什么事情,韩公子公先给我们提示的,因为我总觉得韩公子是真的把你当姐姐了,而且玄采在身体不好的日子里,是你在保护他。”
袁定珊便点了点头,又往后一仰,仰在了月将的怀里。
刀厚臣来了之后,袁定珊更不放心韩密云了。
她直白地对姚素娘说,自己担心韩密云被偷袭,因为他身边就一个玄采,还是时刻被控制的,所以她这阵子得云叠暮峰上看着。
姚素娘自然没有反对,只是她又提醒着袁定珊:“虽说你们几个兄弟姐妹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又天真烂漫,可是也不要过份相信别人,有时候,你看起来那个人是个弱者,是个值得可怜的人,可指不定在什么时候,他反而会捅你一刀。”
“我记下了。”袁定珊这么说。
这也是第一次,袁定珊看到姚素娘“阴谋”起来,袁定珊想着,她与姚素娘之间是互给互予的,只要她不断地向姚素娘“说实话”,姚素娘就是一点一点撕开自己的伪装,否则她是无法与袁定珊对话的。
袁定珊决定去找司鸿春了。
她没有故人庄的贴子,那她便只能通过窗子进司鸿春的屋子了,而她在来找司鸿春的时候,她并不确定她在不在。
司鸿春不在,不过“菖蒲”在。
今夜的月格外的圆,袁定珊从窗子里翻进来时,菖蒲正收拾着一个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