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狼将双臂往胸前一抱看着袁定珊往回跑,袁定珊笑着看着只狼,她小声道:“走,去那屋里吃茶去!”
只狼无奈地舒出一口长气,只能跟着她走了——他还能对着自己的主子发火么?
而屋子的这一边,玄采在收拾自己的头发时,小满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了一些提醒着他:“刚才书手好像过来了。”
玄采并不看小满,他只是快速转入了屏风后。
旧衣裳被扯与汲水声在屏风那边响起,玄采很快收拾好了自己往外面去了,小满则是闭上眼睛又重新躺好了——她的小腹和小腿都在抽筋,她得缓上好一会儿呢。
韩密云又坐回了他的轮椅里,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戏给小满看,袁定珊也有意思,她手上拿着肉糕,脚尖一下一下地踢着韩密云的轮子,在玄采入门时,韩密云故意甩了自己的毛笔一把,一团墨擦过袁定珊的肉糕甩在了她的下巴上。
只狼望着外面就当没看到他俩要打架似的,袁定珊伸手捏了韩密云的下巴,要把沾了墨的肉糕往他嘴里塞去,韩密云举着毛笔要往袁定珊的脸上画,两个人又想给对方一击,还得躲着对方,一时都僵持不下了。
玄采轻轻咳嗽了一声,袁定珊看了他一眼,她怔了怔,松了韩密云,到底是韩密云又伸手在她衣领上画了一笔。
他的鼻梁与两眼睛的内侧各多了一个小黑点,像是痣,又像是洞。
袁定珊看只狼去了,只狼斜了她一眼,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且玄采的气势越发的与原来不一样了。
他在向一种凡人不可高攀的方向发展着。
不过当他站在韩密云与袁定珊之前时,依然会露出那幅愚忠的模样,也只有这一点,才能提醒着袁定珊,这个人还是玄采。
韩密云扭头看玄采,他道:“这么快?那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袁定珊下意识地问韩密云。
而韩密云则记着袁定珊“欺负”他的仇呢,他故意斜了她一眼,没回答,又转着自己的轮椅往回走了。
玄采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向袁定珊行了一礼,推着韩密云去了。
等他们走了,袁定珊才看向了只狼:“他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只狼想了想道:“有事儿瞒着您的意思。”
袁定珊冲着韩密云消失的地方努了努嘴,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瞧着四周没有人了,袁定珊才又看向了只狼:“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狼道:“好了,皮肉伤,你再问晚一天,你都看不到它了。”
袁定珊瞪了只狼一眼——他原来是个可招人喜欢的大狗狗来着,怎么现在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
“对于伤你的人,玄采怎么说?”袁定珊又问。
只狼压了压自己的眉头,他道:“玄采那个时候说,他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我们合力才能与他抗衡,再加上刀厚臣的信号,那个人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