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便摇了摇头:“寅时人现在全是朱宝仪的,就是录图五童子中最小的那一个,人家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全纳入了自己的身边,我身边的白藏身子不大好了,她在杏花沟休养,所以实际上我身边就只有月将和只狼,还有良堰了。”
杨蝉怔了一会儿,他轻声道:“啊……这样说来,小妹还是在这儿受了欺负的呀;可寅时人是崔家的,你们都是崔家的童子,那你们之间可以互相抢人吧?”
一旁的贺思昭扬了扬嘴角,好像他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袁定珊却是认真地回答着杨蝉:“何必呢?寅时人是不会与童子作对的,虽说那些人现在听命于朱宝仪,但是像我、像韩密云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也不会害我们,我们何必为难奴才们呢?若是我们之间开抢,就如同两个客人抢花儿,最后的结果就是花儿都死了,受灾的会是卖花的店家,崔家的人是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
“也对。”杨蝉点起了头。
“只是,梧枝与路怡为何来往密切?梧枝可是崔行川的人。”贺思昭开口了。
袁定珊努努嘴道:“怕是他有事要做了,且不用着急,赶明个儿我问问韩密云,他应该知道。”
杨蝉又看看袁定珊,只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袁定珊捧着茶碗又冲杨蝉笑了笑:“杨蝉哥哥有话且说,与我还顾忌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原来觉得小妹挑剔的很,怕你在这里孤单无援,既然小妹也是知道寻个帮手的,我倒放心了。”
贺思昭的嘴角又开始往上扬了,袁定珊颇为惊讶地问:“杨蝉哥哥说我挑剔?我挑剔什么?”
杨蝉便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
贺思昭在一旁小声提醒:“大概是说书手您身边的人吧!不光要人长得好,还要身手俊俏。”
“这个不是巧合么?我倒没刻意留意,啊哦,在你们眼里,只狼也算是这一卦的?”袁定珊也问。
屋顶上的只狼就不开心了——他怎么不算这一卦的?
“那个……总之,你在这里安好便没有问题了!”杨蝉感觉自己打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话题,所以他只能快速收尾了。
袁定珊哪里不知道杨蝉是好意,她一时想起什么来,又冲杨蝉笑了笑:“杨蝉哥哥在这里多住几日吧!可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兴许杨蝉哥哥能帮我看出什么来呢!”
“小妹这样说,哥哥便这样做。”杨蝉笑笑。
贺思昭阴阳怪气儿地来了一句:“还挺听话。”
杨蝉去看贺思昭了,贺思昭忙起身躲了。
袁定珊也斜眼看了看贺思昭,他今天的话好像格外的多呀。
入夜之后,杨蝉便睡在月将的屋子里,反正后半夜月将要值夜。
袁定珊没了睡意,她起身往屋顶上去,月将看看她,一矮身子坐了下来。
“这风,凉快的很。”袁定珊笑笑。
月将点点头,他问袁定珊:“珊儿怎么睡不着?是不是杨兄弟过来,让珊儿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