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找姚愉心去了。
姚愉心刚睡醒午觉,袁定现瞄着她问:“舅妈让我给叶夫人他们送衣裳去,你去不去?”
“去呀!我这整日无聊的很,以前大姐在时家的时候,我还能帮她吵个嘴什么的,现在除了看书练字实在是无所事事了,你且等我,我穿鞋。”姚愉心说着忙抿了一口凉茶,穿鞋去了。
只狼在月牙门口靠着,他垂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将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只狼看看他,又接着看自己的地面。
“在想什么?你从双鱼城回来之后就总是喜欢发呆了。”月将问。
只狼换了个姿势:“我也不知道,回来之后总感觉自己能够到什么,可等我去细细猜想的时候,那东西便立刻无影无踪了,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在避祗山的时候也没有过。”
月将没有听明白只狼的话,他笑笑对只狼说:“瞧你说的,怎么像你身上也发生了降神一样?”
只狼认真地看月将去了。
月将被只狼看的发毛,就像是他刚才的话说对了一样。
只狼躲了月将的眼神,看向了别的地方,月将却是与只狼靠在了一起,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也不像和我开玩笑啊。”
只狼没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向月将说——这种感觉就像是,他背叛了月将一样。
他们从来都是一起的,而且月将永远是先走一步的那个,只狼是后面跟上来的那个;就像他们遇到袁定珊一样,月将从来是个心思细腻的,只狼想着,袁定珊应该没有与自己亲近的机会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月将也更多的被姑娘家喜欢。
事实却说明袁定珊是喜欢月将,可她也很疼惜月将,粗活累活她都交给了只狼,自然,这些活儿也是袁定珊亲自要去做的,只狼反而成了袁定珊离不开的那个人。
月将本来扮演着老母亲的角色,如今,他却在这件事情上晚了只狼一步。
“如果是真的,你不应该高兴么?怎么反而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照咱们现在的情况来看,司鸿春与朱宝仪他们到底势力有多大,没人告诉咱们,珊儿也就这么几个人,只怕别人对她发难时,她自己都不够用,你若是真的提升了自己,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珊儿啊,你自己在这儿发什么呆啊?”月将道。
只狼看向了月将:“我觉得,我像个偷东西的贼,自己得来的东西没有和你分享,我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向珊儿说。”
月将就无奈地摇了摇头:“右师狼啊右师狼,你忘了?珊儿是能让我们下跪的人,你跟着她东奔西跑得来的东西,怎么叫偷呢?你得到了,是你时机到了,我没有是我时机还不到;更何况,大部分凶险的活儿是你在做,你得到这些不是应该的么?每个人的命盘是不一样的,哪怕我们都在珊儿身边,我们行走的步伐也有不同,你若是计较这个,这活儿还能不能好好干了?你现在最要紧的就忠于自己的主子,你一个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考虑这些了?”
“你不嫉妒我就好。”只狼扬了扬嘴角。
月将斜了他一眼:“你的事情你自己同珊儿说吧,我去找贺思昭了。”
只狼垂着头没有说话。
袁定珊和姚愉心一起出来了。
只狼站直了身子,袁定珊冲他笑笑道:“我们去杏花沟给叶姑娘送衣裳和吃的去。”
“叶姑娘……”只狼有些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就是金学士那边的那位……”袁定珊提醒着。
“哦。”只狼想起来了,他还有些意外,难得姚夫人一直想着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