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去做纸,这显然不是他的本意,就像大家赚钱是为了花一样,造纸是为了自己书写方便啊。
造纸?那他不是成了工匠了吗?
“学堂……你自然还可以去。不过,你的授课量少一些吧,这造纸是大事!”
“唯!”刘叔章松了口气,连忙答应道。
从刘叔章那离开,智朗就乘着车驾,缓缓出了城门。
“今早屯留可有消息过来?”智朗看向一旁跟随的亲卫。
“并无消息!”
智朗抬手指了指屯留方向,说道:“往卫黎那送一封信,让他派人去一趟林乡。……也该探望一下故人了。”
“唯!”
车驾出了城,就一直向北去了。
不久,他们就到了地方,车子缓缓停下,智朗抬头看着眼前的宅院。
院子没变,人却改了。
院外有一队守卫,智朗刚下车,立刻有人迎了过来,行礼道:“家主!”
“这院中人,如何了?”智朗下巴微微朝院子扬了扬。
“这……”
那守卫面露苦涩,说道:“仍是时常吵闹,院中具体情况不知,但那些仆妇们却实在苦不堪言了。”
智朗点点头,抬手示意他打开大门。
大门打开,智朗扫了眼院子,只有几个仆妇正在换洗衣物。
看到是智朗,几个仆妇大为惊喜,连忙过来行礼。
都是薪城人,智朗甚至也认得她们。
问了几句情况,几个妇人顿时大吐苦水,都是说那赵女如何骄横。
智朗听的头疼,打发了她们,继续往后院去了。
等穿过一道拱门,智朗有些惊讶的发现,原本空荡荡的院中已经成了花圃,各种花草跟果木点缀其中,竟然相当整齐。
而在院中的凉亭里,正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坐在那,面向着西北方发呆。旁边只有一个侍女。
这自然就是赵嬴了,当初送到薪地后,就一直软禁在此。算起来,她已经在这院中快半年了!
看到智朗,赵嬴的侍女连忙附耳提醒了她一声。
赵嬴如遭雷击,忽地站起来转身看向智朗,眼中竟多是惊喜。但很快,情绪又很快被隐藏下去。
此刻的赵嬴,心中自然是复杂的。在这院中困了半年,连一卷书都没有,她心中的焦躁可想而知,几乎发狂!现在只想离开这。
而刚来时的仇恨,这会也消磨得差不多了,看到智朗,恨意竟也提不起来!这又让她有些自责。
但除了这些,她更急切的还是想知道赵氏的消息,以及家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