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回头,对上沈怀箬不赞同的眼神,立马低头,小脸变白,讷讷说道:“齐公子长得好看,比你说的那个钱秀才好看多了,我喜欢他,听说他还没有娶妻,我就争取一下。”
“我们家什么地位,人家是县令公子,门不当户不对的,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你这是飞蛾扑火,听哥的话,不要去贴着上去,你不喜欢钱秀才,哥还有个同窗也是举人,姓李,到时候给你看一下人,学问做的还是不错的……”
“我不要,你还整天念叨宋时初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努力一下,哥,宋时初她都在家里养了男人了,要不你就换一个……”沈珍珠想要宋时初的财产吗?那是必须的。
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齐昇只有在面对宋时初的时候才会稍稍温柔一些。
指不定已经对宋时初动了心思。
一个沈怀箬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齐昇,一个生过崽子的破鞋有什么好的,除了会勾.引人没别的本事了。
“算了,我跟娘说一下,这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沈怀箬无奈,觉得跟沈珍珠说不到一起。
而且,他一个男的跟妹子谈论婚嫁,总会有些不适合。
说着就要往堂屋走去。
沈珍珠伸手抓住沈怀箬的袖子:“哥,你让我试试,我不试试我心里不痛快,年前如果得不到齐公子的回应,我就听你的,过了年我就19了,也没有留在家里的可能了,哥你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
沈珍珠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清秀的脸蛋挂着泪水,任谁看见不得说一句我见犹怜,沈怀箬轻轻叹息一声。
感情这个东西最为磨人了。即使是他都搞不定,珍珠又如何能够看开,年前也行吧!
“你注意分寸,若是一旦过了……”
“宋时初都生了野种,也没有见你放弃。”沈珍珠嘀咕一声:“你们可真奇怪,先前宋时初非你不嫁哭哭啼啼的时候你要专心念书,不理会,现在人家有了男人,你又不放弃了。”
“胡言乱语些什么,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经过三媒六证,她就依旧是单身一人,好了忙你去的。”沈怀箬抱着沈若颜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袁氏手里拿着针线,一针一线纳鞋底。
只是,为了省钱没有点燃油灯,在沈怀箬看不见的地方,袁氏的手指上已经多了很多针眼。
院子里的谈话声虽然可以压低了。
但是现在清净的很,她又不是哑巴,自然能够听见的。
怨恨吗?
埋怨吗?
没有才怪!
只是,到底是自己独自不够挣钱,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惹得婆婆不喜,男人不爱,怪得了谁!
生儿子!
袁氏眼神闪烁一下,想到前些日子,娘家姐姐说的县里出现的妇科圣手。
或许,得找个由头去看看!
“还在纳鞋底,怎么也不点灯,眼睛能好受吗?”沈怀箬把沈若颜放在床头,摸了摸沈若颜的头发:“一会儿你小姑做了点心,爹就去拿点给你吃,不要总是啃手指懂,再啃就不让你吃了?”
“不啃了,要吃要吃的。”稚嫩的声音响起,袁氏视线从针线上抽离,柔和的目光从沈若颜身上扫过,最终落在沈怀箬身上:“我没事了的,得多做两双鞋子,你来年穿的多。”
“嗯,要注意休息。”沈怀箬点点头。
来年春天,还要去京城参考,若是能够中进士,那这日后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