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延迅已经说了王亮是曹镇的手下,现在人又死了,屋里也搜查过了,便也没必要再留下。
总之这王亮不是个好的,射杀一城主将和叛国,随便哪个罪名都不轻。
浦安修和赵延迅密聊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都黑了才从赵延迅那里出来。
之后赵延迅便书信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秘密送回京城。
浦安修回到住处,这发现屋里黑灯瞎火的,显然是没有人。
浦安修只觉得心头一凛,快步过去推开屋门,屋里果然空荡荡的,薛月没有回来。
浦安修向外看去,天都已经快黑了,薛月那性子也不可能是在朋友那里忘了回来,这会儿还没回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她心心念念的要去找他弟弟,浦安修心里越来越不安,就怕她一个心血来潮真的走了。
连门都来不及关,浦安修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他焦急的四下观察着,抓住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薛月,得到的都是摇头说没有。
浦安修找了两条街都没有看到人,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正要去多叫几个人一起去找,朦胧的月色下,却看到那个矮小瘦弱的身影。
浦安修焦躁的情绪终于得到安抚,提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放了下来。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明明刚刚还着急的不行,真遇到人了,却不舍得把自己的怒火发出来,下意识的便放缓了口气。
薛月抬了抬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换药。”
浦安修重重的吁了一口气,“下次换药一定记得叫我,伤筋动骨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薛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有事不便打扰。
浦安修道:“那些事即便我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而你只有我这个哥哥陪着,所以有事不用跟哥哥客气,一定要跟哥哥说,知道吗?”
“哦!”
虽然只得到一个字的回应,浦安修却觉得无比满足,至少她这是答应了。
两人慢悠悠的往住处走去,浦安修道:“换个药怎么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我记得你很早就去了呀!”
薛月不在说话,因为今日库拓攻城,虽说厉国大胜,可是还是有许多士兵受伤,军医们忙着救治伤兵,她觉得自己的伤不是那么着急,便在一边等着了。
谁知道这一等,就过了那么久,直到老军医发现了,这才给她换了药。
薛月不说,浦安修也不追问,反正她不想说的事他从来不问,之后只要稍微找人打听一下,便一清二楚。
把人带回了住处,浦安修道:“都这会儿了,你肯定没吃饭吧!你先等等我去拿饭。”
薛月点点头,老实的坐在桌子边。
浦安修点了油灯,让黑暗的屋里有了昏黄的灯光,这才出去,出去没多久,人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小篮子,里面是两碗菜,两碗米饭。
“今日打了胜仗,有肉吃。”
一平碗白花花手指厚的肉片,这样粗糙的吃食,在以前的浦安修眼里,是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现在却成了最好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