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手上其他大将于交粮时不在,这般才会真正引起糜竺、陈珪二人怀疑。
“曹仁、夏侯渊听令。”
“末将在。”二人闻令,赶紧拱手回道。
“命夏侯渊领骑兵三千,位于前阵,待昂儿夺下城门后,立即领军杀入城去;曹仁你便坐领中军,领着步卒,随后入城。”曹操看着曹仁、夏侯渊说道。
“诺!”而曹仁、夏侯渊亦是赶紧领命。
曹操见此,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众人:“余下诸君,且随操于傍晚,再去那城头将糜竺哄住,莫要使其生变。”
“诺。”这时许济亦是随着众人一起躬身,向曹操行礼。
曹操下令完毕,但许济却不知为何,这一计难成,因为这彭城城内,还有一只老狐狸。
而另一边。
彭城城中正上演一副兄弟情深模样。
只见糜竺、糜芳二人紧紧相拥,糜芳更是哭道:“多谢大哥救我出来。”
糜竺轻轻拍着糜芳肩膀,口中轻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大哥,我将沛国弄丢了。”
糜芳说完,又将自己如何丢了沛国之事详细告诉了糜竺。
糜竺听完,觉得糜芳虽然有不察之罪,未曾发现曹操真正面目。
但这两日糜竺与曹操见了两面,心中觉得,糜芳丢了沛国,亦是情有可原。
糜竺只好安慰糜芳:“子方之事,还是且等主公归来再说,如今我等的头等大事,便是将粮草筹集,交于曹操,让其退兵,这样也能减轻子方你的罪责。”
“好,大哥,我即刻回家中钱粮拿出,先把粮草筹集好。”糜芳说完,便准备出门回府。
“子方,且慢。”之前看着糜家兄弟情深一幕的陈珪此时开口,将已经欲要出门的糜芳又叫了回来。
“汉瑜公还有何事要嘱托于芳的?”
“这粮草万万不可于今日交于曹操。”陈珪看着糜家兄弟二人,心中也是无语,这二人怎的如此实诚,心中疑惑,这糜家家业居然还会被这二人做的如此之大。
糜竺闻得陈珪之言,开口问道:“汉瑜公,这是为何?”
“老朽料定,若是子仲于城外将粮草交于曹操,他必定会趁我等开城门之际,于城外埋伏一支兵马,待粮草运到半路,袭取城门,夺我彭城。”
“他怎敢如此,难道他就不怕天下人议论其言而无信吗?”这时糜芳开口说道。
与糜芳不同,糜竺此时却是在思考陈珪之言,过了片刻,糜竺才道:“那汉瑜公,我等该如何去做。”
陈珪看着糜芳,心下摇摇头,此人真乃草包,脑中毫无智慧。
接着又看向糜竺,这次到是直接点头,这糜竺虽然实诚,但其人却有智慧,只需些许提醒,便能想通关键。
于是陈珪对着糜竺笑着开口:“让曹操先退往小沛,到时再将粮草交于他便是。”
糜竺听得此言,心头顿时明白陈珪之意,立即向其拱手:“汉瑜公此言甚善,若是曹操退往沛国,一可防其乘运粮之时夺我彭城;
二则为我等争取时间,那小沛与彭城有数日路程,若是曹操再想来攻,得需七八日之久,到时若是主公于广陵、下邳击退其中一路敌军,便可回师救援彭城。”
陈珪此时则是只是脸上带笑,微微点头。
时间匆匆而过,傍晚已经悄然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