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来人,张教头赶忙拽开房门,把众人让了进去。
林教头拖了高衙内,四个护卫有样学样,把门前的尸首也都拽进院里。
王伦压后,见四下妥当,这才闪身跟了上去,反手掩了门户。
一转身,这才瞧见张教头手中尚且捉着把快刀呢!
“捆了!”
王伦一掀面具,指了指高衙内说道。
出发之前护卫们每人腰间都备了跟绳索,闻言接过花花太岁,只三两下便绑做了粽子,塞住了那张臭嘴。
如此,今晚的行动便算成功了一半,王伦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不容哥哥嫂嫂多叙别情。
马车拉到门口,先把花花太岁扔了进去,张教头提刀跟上,率先上了马车。
紧接着是泪流满面,痴痴望着夫君的嫂嫂林娘子,王伦一个没留神,那丫鬟锦儿也是跟着上了马车。
王伦见状眉头微皱,却也不顾得许多。
留了一院的尸首,锁了院门,众人随着马车,一路直奔城外。
为着大傩式,街面上都是面具,谁又能想到他们这些面具下藏得是杀人的贼寇?!
营救顺利的有些出乎意料,便是高衙内也叫他们顺手捉了。
不知为何,王伦却是心有惴惴,隐约有些不安。
终于,顺着人群慢慢挤出了东京,瞧见了段景住等人守在城门外,除了段景住,还有三个护卫带着马匹,王伦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伦带头骑上马去,段景住等人燃起火把,伸手揭下面具,王伦不自主的扭头看了看,这才招呼众人寻了张三李四,早早汇合,早早离去。
一路无话,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一般的寂静,许是杀人之后的自然反应,许是大伙儿同他一般,面对都城京师,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敬畏!
凝重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来到一处农家小院跟前,才由一个护卫出声打破:
“咱们到了,东家,他们人就在里面。”
带路的护卫停了下来,指了指那个小院。
众人翻身下马,王伦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了金毛犬,叫他先在外面安顿马匹,补充些草料,随时准备离开。
教头哥哥护着马车打头进了院内,院内的护卫们挺着家伙一股脑迎了出来,见是头领到了,这才止住步子,牵了马车入内。
“娘子、丈人,你们出来吧!”
林冲话音里竟是带了几分颤意。
丫鬟锦儿先是钻出一只小脑袋四下瞧了瞧,这才掀了帘子跳了下来。
锦儿跟着林娘子,这些日子没少担惊受怕,见了相公这才放心,正要开口叫人,林冲却是匆匆迎了上去,把自家娘子扶了下车。
夫妻两个执手相望,皆是泪流满面,偏偏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张教头倒提着环首大刀,也是跟了下来,瞧见女儿女婿那般模样,老泰山咧了咧嘴,很是欣慰。
又见一人站在旁边,拿眼看他,这才攥着刀把,拱手说道:
“想必尊驾就是小婿信中提及的王头领吧?老朽谢过王头领搭救之恩!”
“您是长辈,怎可多礼!折煞小可,折煞小可。”
王伦见说一惊,赶忙还礼不止。
林冲被他们这一打岔,这才惊觉,拉着娘子走上前来。
拜见了丈人泰山,领着娘子就要给贤弟恩人拜谢。
王伦哪肯生受?见状连忙劝阻,只说哪有嫂嫂拜谢的道理,慌忙之中险些闪了一跤,倒是把一旁的侍女锦儿逗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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