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询问惜玉无果,便直接去找展澈,不想半路上看到怜香一瘸一拐地背着包袱正准备上马车。
怜香这个样子很显然是受了责罚,沈锦书连忙将其拦了下来,问奇发生了什么。
怜香只是一味的哭泣,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道出任何委屈。
沈锦书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手里脱下玉镯套在怜香的手腕:
“怜香,对不住,我没想到会连累你被展少责罚!”
怜香一连摇着头,咬着嘴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沈锦书磕了一个响头:
“奴婢多谢姑娘恩赏!
奴婢今后不能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一定多保重自己才是!”
到底是伺候了二十多日,在怜香眼里,沈锦书是她见过最和善的主子了。
磕完头,怜香流着泪在沈锦书的搀扶下起了身,坐上了马车,挥手告别一番。
“沈姑娘请留步!公子现在正在处理商铺事宜,不便与姑娘相见。”
送别完怜香的沈锦书转身便去了展澈的书房,还未踏进阶梯便被他身边的小斯展庆给拦截下来。
“不方便是吧!那我便在这坐着等他何时方便了就何时相见,如此可好?”
也不知怎的,一向好说话的沈锦书今天竟然犯起了倔性子,竟在花廊的风口上撇了撇帕子就这么真坐着等展澈。
展庆没了辙,只好回了书房禀报给自家的主子。
展澈一听沈锦书在风口上坐着等他丢了手中的毛笔,取了一件火狐长氅出来。
“披上!”
展澈将长氅丢沈锦书的身上,叮嘱她系好不要惹了风寒。
“呵,当真多谢展少关怀了,哪就冷死了我!”
沈锦书耍了脾气,将长氅放置一边,转头扫了一眼展澈,鼻音颇重地哼了一声。
“展澈,怜香不过是一个婢女,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冲着我,何必去为难她!”
面对沈锦书的责问,展澈没有任何解释,强势地将长氅系在她的身上。
“来人!惜玉伺候不周,带下去领10鞭责罚!”
展澈朝着沈锦书身后的惜玉冷记一眼,挥了手吩咐展庆将人拖下去。
“展澈!你什么意思!”
沈锦书用身子挡住展庆去路,皱着眉头对着展澈怒喊了一句。
“伺候不周,不罚难道还要奖赏不成?”
此刻的展澈也没了平日的温和,直接冲着沈锦书对吼起来。
两人气氛剑拔弩张,一时谁也不肯退让。
“东家,巴蜀那批丝……”
就在这时,一老伯见展澈久久没有归来,便手拿着账册从书房里走出来。
“呦,小丫头,你怎么在这?当真是许久未见了呀!”
这老伯不是别人,正是馨和绣莊的段掌柜。
“段掌柜,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能在这里见到段掌柜不觉有些吃惊,忙双手微叠置腰间略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