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承借着茶点欲要试探沈锦书,却不想她根本就不接这个茬,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锦书直接夹起一块鱼糕,仔细一尝,淡然地开口道:
“不错,入口鲜香嫩滑,齿颊留香!”
“沈三姑娘就不觉这鱼糕的味道甚是熟悉么?
或许前段时间也曾享用过……”
被司凌承这么一说,沈锦书顿时便觉得手中的鱼糕不香了,干脆放下筷子看着他。
“七皇子若要问荆州的事情,大可直接询问,锦书定将所知道的如实告知,何须这般试探。”
见沈锦书如此直接,司凌承也懒得拐弯抹角,端起茶杯细细地抹了抹上面的茶沫子。
“既是如此还请姑娘与我说说荆州的趣事,如何?”
沈锦书不觉翻了一个白眼,想要打听什么直接说不好吗?这样试探来试探去的累不累?有什么意思呢!
“趣事?七皇子倒真会说笑了,或许夜遇匪贼对您来说是个趣事,可对锦书而已却一件倒霉透顶的糟烂事!”
沈锦书忍不住地想要刺刺这位七皇子,或许他们这些天潢贵胄能把遇袭当成趣事一桩,可对于自己那就如同一场噩梦。
“哦?!
如此说来,当时的情景定然险象环生,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不知姑娘可有兴趣一说?”
如此明了的套话,沈锦书不觉抽了抽嘴角,淡然地咽了茶水嘴角往上一提:
“没兴趣!
听闻沐少将军早已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都写了折子上奏陛下。
七皇子若是对这事感兴趣不妨去向陛下探讨一二,或是与沐少将军闲聊闲聊?”
沈锦书直接婉拒了司凌承,随后更是一推四五六地把自己给撇得干干净净。
一场饮茶,一个多时辰,最终司凌承啥也没有问出来。
不过,对于沈锦书的聪慧和警觉却是牢记在心。
从茶楼出来,沈锦书拐道去了一家医馆。
“姑娘可是有何处不舒服?”
接待沈锦书的是位年过不惑之年的郎中,此时的他手中正执着一只毛笔写写记记……
“并无任何不适之处!”
沈锦书端正地坐在郎中的对面摇了摇头,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来看病的。
郎中顿然觉得自己被戏弄了,没病来看什么郎中,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再次听到沈锦书开口:
“江郎中可还记得枣庄?”
被沈锦书这么一说,江郎中仔细回忆了一会,这才有点印象。
“姑娘可是为令妹抓药?
不过是碰破了一些皮肉,姑娘若不放心便带一副药膏回去,每日涂抹数次,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江郎中如此说着便吩咐身边的药童去取自己制作的养颜祛疤地膏药。
“今日我来取药是为其一,其二是想拜托江郎中一月可否抽出一两日的时间到枣庄走一趟?”
对于沈锦书这样请求,江郎中不觉有些奇怪了,忙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