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的展澈,手执着崭新地烫金烟斗,重重地吸了几口,吐出一朵朵味道极为呛鼻的烟云:
“锦书,你既承认将我放在心上,那你就应对我坦诚相待才是!
可你却转头向沐靖炎……
在你心里,眼里是不是他沐靖炎更值得你信任?”
展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此事。
在很久之后,当他再回想当时的自己,这样一歇斯底里的做派,大抵是因为吃醋。
对,就是吃了沐靖炎的醋,可惜当时却不明白,却只觉得愤怒,心中抑着怒气,想与沈锦书说个分明。
让她将自己放在首位,一旦出了事情首先想到也只能是自己,这样几尽疯狂执拗……
唉,此之种种也只有年老的时候看着她的画像,才幡然顿悟,只可惜………
不过,此刻的展澈根本就没往这想去,若是知道自己在吃醋,定然不可能会与沈锦书起了争执。
常言道…当局者迷,沈锦书是多玲珑聪敏的一个人,却因着爹爹的事,对展澈莫名存了一些猜疑。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展澈是在醋。
倘若她对感情的事情再敏感一些,或许也就会软这性子,小意地哄上一哄,说不定………
可惜,偏偏沈锦书心底也积压着太多的事,满脑子都回响着沐靖炎说过的话。
“好一句坦诚相待!
展澈,你知我过去,知我现在,清楚我的身家背景。
甚至对我每日行程大约都有一定的知晓。
可我呢?对你所有几乎一无所知!”
面对着展澈这莫名其妙地斥责,沈锦书也来了脾气,盯着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咧地晃了一下身子:
“展澈,你敢大大方方地对我坦诚么?
敢与我说你那不可告人的身世么?”
展澈没有想到沈锦书居然在此时此刻泄露自己隐藏已久的阴暗,面色顿然黒沉如墨。
“你!”
“怎么,你的事情就有权利不与我讲,不与我说,而我的事情,就一定非要和你娓娓道来?”
沈锦书心头火起,一时之间也口不择言起来。
沈锦书见展澈被自己怼得无言以对不觉一丝冷笑冷笑,攥紧掌心,指甲都快戳破了掌心:
“展澈,你问我,为何不将七皇子的事告知于你。”
“那么你呢?你可将你全部的事儿统统都与我说,与我讲?”
“展澈,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你的事从始至终未何与我提及分毫,却要我对你坦言到这种事无巨细?”
沈锦书说道这,情绪便上来,止不住气息不稳,额上亦沁了汗。
展澈见沈锦书这般生气,面色色也瞬间苍白了几分,额头不禁渗出丝丝冷汗,甚至一激动便能明显地感到微微的气喘。
明显此时的沈锦书体虚得很,展澈不觉诧异何事她的身体竟变得如此糟糕?
“锦书,你的身体怎么了?”